墨堇年冷冷地追出去兩步,隻能見紅光消散,人已經不見了。

風疏狂麵上的神情很難堪,一邊甩長劍,一邊擰眉道:“原來,這個根本不是他的本尊!”

一句話,直接令兩個人的麵色都是變化了起來。墨堇年從來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世界竟然還會有類似與分身的手段,竟然這個分身不但擁有那人的力量,竟然還可以擁有那人的精神和思想,簡直可怕。

不由得,她就轉向了風疏狂詢問道:“你以前曾在書籍的記載上或者其他地方見過類似的手段嗎?”

風疏狂心事重重,能夠回應她的僅僅是一個輕輕的可以忽略不計的搖頭,閉上眼睛歎息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從我們在那個山洞裏麵學會混沌之力以後,所遇見的人或者事物都不可以依照常理來處理了。”他張開溫潤的雙眼,看著她,忍不住撫摸著她的臉頰,輕歎道:“現在,我多想將你藏在那個山洞裏呀。”

藏在山洞之中的話,就沒有人可以找到她,可以傷害她,他也就不用這般的患得患失的了。

風疏狂很是心痛地這樣想著,不覺得眼前的情況簡直就算是一團亂麻,令人心煩意亂不得解脫。

墨堇年愣了一愣,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樣說,皺起眉頭道:“難道你想一個人麵對這一切嗎?”

風疏狂冷淡地收回自己的手,將長劍入鞘道:“一人麵對的話,就省了我為你操心。”

墨堇年聽了更是愣了一愣,隨即心中不由得一道暖流劃過,對著他的脊背微微地笑了起來,低聲道:“原來我就這樣讓你放心不下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給她說過,或者是她從什麼地方看到過,當一個人為你總也放不下心的時候,你就擁有了這個世界上最為可貴的東西!

那麼,現在她也已經擁有了這個世界上最為可貴的東西了嗎?

她的心情不由得大好起來,幾乎是小小地雀躍了一下,隨即小跑過去跟上了他的大步伐!

東京城之中在目睹了風疏狂、墨堇年兩人與紅衣中年人的大戰,以及看見風疏狂、墨堇年在東京城外造成的巨大災難以後,銘言皇子也是直接皺起眉頭,冷冰冰地吩咐:“召集軍隊,迅速趕回京都。”

滄瀾依舊被五花大綁,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叫道:“銘言,你怎麼可以?這裏可是東京,失去這裏就等於將靈國東部的一半力量拱手相讓!你到底是怎麼了?”

銘言冷冰冰地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即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或許,一開始我就應該聽從你的話。”

說完,也就直接帶著皇子府邸的人走了。

滄瀾被留在後麵,被幾個刺客小心地給扶起來,也是滿肚子的疑惑,“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但是,沉默的刺客隻是從麵巾上麵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就一把將他丟到了馬背上麵。

被錯誤對待的滄瀾隻得大叫一聲,抱怨著,眼睛四處亂瞄。

他被放人帶著來到府邸外麵的大街之上,直到看見一條一條縱橫交錯的深邃裂縫,才終於理解為什麼剛才銘言的臉色會是那麼的難堪。如果擁有這樣破壞力的人再來兩個,這天下還有有他們靈國的地方嗎?

滄瀾不再掙紮,也不好再掙紮,安靜地趴在馬背上麵,被自己的刺客手下帶著離開了東京城。

東京城外另一個方向,傲元的軍隊在木一和李將軍的指揮之下迅速地收攏隊伍,然後撤退了。

天空之上,墨堇年和風疏狂已經不見了蹤影。

傲元國和靈國、霜狼國之間的十萬大山綿延數萬裏,一直以來都是各個探險愛好家的好去處。但是現在卻是沒有想到,它們竟然會被來自大陸之外的恐怖勢力選做為自己的活動場地。

這裏已經不是墨堇年第一次來了,每一次來都會有不一樣的新鮮感受,這一次也不例外。

她乘坐在黑衣人拉著獨輪小車子之中,也是跟隨著這些前來送物品的人一起來到了山澗山洞。然後她尋找了一個隱秘的地界兒,直接敲暈了那個倒黴催的黑衣人,換上了他的衣服。

現在,據她的觀察得知,黑衣人這裏已經完全被紅衣人給接手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利用黑衣人還是其他什麼,外麵的黑衣人依舊在心無旁騖地勞動著。似乎,這個山澗山洞獸口裏麵發生的什麼政變類似的東西其實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