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逛完水牢了？”
沈文淵血色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瞥見桌上擺著的桃木牌位時，煞氣波動更強了。
啪嘰！
桃木牌位直挺挺地倒了下來。
蘿影一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師兄生前喜歡清靜，與門內其他人來往較少，蘿舒雅卻是正好相反。”
“這一次，她出了事，相比已經死了，成為我伴生鬼的師兄，當然選擇保蘿舒雅的人多。”
“畢竟……”
她停了一下，意味深長的彎唇道：“生人與死人，當然是生人投資回報的價值大。”
啪！
這回桃木牌位直接從桌上，摔到了地上，可見鬧得脾氣不小。
“你還笑我？”
沈文淵臭著一張臉，鬼氣森森的齜牙道：“打鬼也得看飼主，我現在算是你的伴生鬼。”
“生人與生人，即便是加上我，玄門的人也覺得你比蘿舒雅——”
蘿影破罐子破摔，接話道：“嗯，我學藝不精，還被趕出過玄門，比起蘿舒雅，名聲糟糕透了。”
“若不是因為和師兄簽訂了鬼契，有了自己的伴生鬼，這一次，玄門也不會允許我留在這裏。”
原身是因為被換了命格，在玄學修煉上有阻礙。
而她，則是對這方麵更是一竅不通，不過，沒關係，她並沒打算撿起來。
因為，魔魅本身就是所有鬼物和魔物的克星。
沈文淵一噎，看著自暴自棄的人，妖冶的唇下意識道：“你也沒那麼差。”
“嗯？”
蘿影眨巴了一下眼，眸中閃過一抹意外，歪頭道：“謝謝師兄誇獎？”
沈文淵冷豔地點了點頭：“你就是又蠢又笨了點，可能笨的更多一點，但比蘿舒雅那種心術不正的人好多了。”
蘿影：……
蘿影冷笑一聲，拒絕說話。
怪不得沈文淵，在玄門和其他師兄弟，關係淡漠，不經常往來。
這冷傲清高的脾性，要是熟絡一起，怕是能得罪一大半人。
沈文淵說完，見蘿影沒說話，隻顧著把桃木牌位撿了起來，放進了櫃子裏。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說話。
他忍不住飄過來道：“現在幾個長老輪流守著水牢，我在玄門不好下手。”
“你不是說，你的命格被蘿舒雅換了麼，剛才在議會堂怎麼沒說出來？”
蘿影將櫃子關上：“你信嗎？”喵喵尒説
沈文淵毫不猶豫的道：“不信。”
蘿影聳肩：“這就是了，換命格的事太過於成的幾率太小，更別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
“我一沒證據，二沒名聲，這種事說出來討不到好。”
沈文淵想想也是。
他之所以會答應當伴生鬼，不是因為相信了蘿影，換命格的事。
而是怕時間一久，自己沒報得了仇，反而失了理智，變成一個隻會殺戮的厲鬼。
沈文淵一抬頭，見蘿影放下牌位就走：“誒，等等，你把我牌位擦擦再走啊？”
蘿影轉身，挑眉問：“擦什麼？”
沈文淵用煞氣打開櫃子，青白的手，指著自己牌位上的髒汙：“它剛才掉地上，髒了。”
“哦~”
蘿影含顎，笑眯眯道：“不用那麼麻煩，反正以師兄的脾氣，擦好了以後也會摔。”
“多沾沾灰就習慣了。”
沈文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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