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劉備聽了軍師這番話後,沉思良久,說:“軍師上策過於倉促,下策又太慢,中生不遲不疾,就按中策行事吧!”其實,這裏劉備取的中計,還隻是龐統的下計。但是,看起來劉備取了下計,實際又是上策。
劉備依龐統之計行事,殺掉了楊、高二將,奪得涪水關,以作為進川之前哨,不久就向成都進發,徹底奪得劉璋的地盤,做了蜀中王。
[人生感悟]
孫子“勝兵先勝後求戰,敗兵先戰後求勝”的思想,也是人生指導的重要原則。學業、事業、功業,戀愛、婚姻、家庭,待人、接物、處世,凡事皆需“先勝求戰”,謹慎對待。這當然不是反對冒險創新,而是因為“先勝求戰”乃立身之本。
世上的事情都有一個恰到好處的分寸。因此,有一分謹慎就有一分收獲,有一分疏忽就有一分丟失。十分謹慎就完全成功,完全疏忽就會徹底失敗。
許多人在做事時,開始比較謹慎,對小事、容易事就疏忽。生活中不是常常有因忽略小事而釀成大禍的慘痛教訓嗎?到了困難的事情麵前一籌莫展,還不是在容易事前疏忽而導致的嗎?因此,如果不想失敗,就要十分謹慎。
戰國時,秦國國富民強,氣勢最盛。秦武王以為從此可高枕無憂,便以驕色示人。一謀士見勢不妙,便進言提醒武王道:“詩曰,‘行百裏者半九十’,指的是把持到最後關頭的困難。今天的霸業是否能成,還得看各方諸侯是否出力,然而王現在就沾沾自喜,以驕色見人,而忽視圖霸的準備,若讓他國知道了,受諸侯攻擊的恐怕非楚而秦了。”
秦武王雖精於政治,其霸業也隻維係了短短的4年。可見他沒有聽進謀士的忠言,在成功以後就鬆懈了下來。
唐太宗李世民是一位辦事謹慎的人。太宗常對左右說:“治國之心猶如治病。病人希望盡快痊愈,求醫心切。如果病人能認真聽從醫生的囑咐,配合治療,病就痊愈得快,反之,恐怕就要使病情惡化,甚至喪命。治國也是同理,要想保持天下安定,就得事事謹慎,若在關鍵時候有所疏忽,必招亡國之禍。現在天下的安危全置於我一人肩上,因此,我要慎重地警惕自己,我還需檢點自己的言行,加緊努力。但是,隻靠我一人是難有作為的,希望你們能做我的耳目,發現我有所過失,請直言無妨,君臣之間如有疑惑而不說,對治國是極其有害的。”唐太宗如此開明,才引出善於進諫的魏征;以這種態度施政,才出現了曆史上有名的“貞觀之治”。
要想萬事順利,就要順風滿帆不掉以輕心,以“安全駕駛”的姿勢去把握最後關頭。
集中優勢——勝兵若以鎰稱銖,敗兵若以銖稱鎰
[原文]
勝兵若以鎰稱銖,敗兵若以銖稱鎰。(《孫子兵法·形篇》)
[今譯]
勝利的軍隊對於失敗的軍隊,就像用鎰與銖相比較,占有絕對優勢;而失敗的軍隊對於勝利的軍隊,就像用銖與鎰相比較,處於絕對的劣勢。
[曆代論引]
曹操曰:輕不能舉重也。
張預曰:二十兩為鎰,二十四銖為兩。此言有製之兵對無製之兵,輕重不侔也。
梅堯臣曰:力易舉也,力難製也。
[兵法劄記]
孫子用“鎰稱銖”與“銖稱鎰”來比喻戰爭中集中優勢兵力問題,形象和準確,因而受到曆代軍事家的重視和讚賞。
戰爭中,一方要消滅另一方,必須具有相對的乃至絕對的優勢,而且這種優勢越強,雙方形成的“優勢差”越大,優勢一方消滅並戰勝對方的可能性和把握不越大。所以,在交戰中,處於戰略上的優勢之軍,總是千方百計利用自己的優勢,來打擊並消滅弱者,而戰略上處於劣勢地位之軍,則努力躲避對方優勢的打擊,並積極主動地以局部的、戰役戰鬥中的優勢,不斷地消滅、消耗敵人,從而逐漸縮小直至徹底改變戰略上與敵人的“優勢差”,最後戰勝敵人,這就是戰爭最樸素而又最深奧、最簡單而又最複雜的道理。
1937年日本侵略中國,窮凶極惡的日本帝國主義,妄圖憑借其軍事上的優勢征服整個中華民族。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抗日軍民,同日寇展開了頑強奮戰,就是采取了這種“局部優的優勢”,打擊並消滅敵人,積小勝為大勝,最後使日寇無條件宣告投降。
解放戰爭也是如此,國民黨依仗著美式的現代化裝備和800萬正規軍,以戰略上的絕對優勢藐視我軍民,口了狂言,要3個月消滅共產黨武裝力量,最後不僅沒能消滅我們,反被一口口吃掉。毛主席曾精辟地指出:“以少擊眾,以劣勢對優勢而獲勝,都是先以自己局部的優勢和主動向著敵人局部的劣勢和被動,一戰而勝,再及其餘,各個擊破,全局因而轉成了優勢,轉成了主動。”他又指出:“隻采取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殲滅敵的辦法,在戰役戰鬥中集絕對優勢兵力,四麵包圍敵人,力求全殲,不使漏網,這樣,在全體上,我是劣勢(就數量來說),但在每一個局部上,在每一個具體戰役上,我們是絕對優勢,這就保證了戰役的勝利。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就將在全體上轉變為優勢,直到殲滅一切敵人。”事實證明,這是無比英明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