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村裏的一些鄰居聽到動靜紛紛趕了過來。大伯母見有人來了,膽子大起來哭鬧得更加起勁了,她指著王寡婦哭訴道:“大家快來評評理啊,她王寡婦不知檢點,家裏多了個不明來曆的孩子,我隻問了幾句,現在還動手打我。”
王寡婦氣得眼眶通紅,她對著趕來的鄰居們說道:“大家不要聽她亂說,這個孩子確實是我在山上撿到的。她今天來是想逼蘭花嫁給鎮上那個五十多歲的陳老爺,我們不同意,她就開始汙蔑我。”
鄰居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有的對大伯母的做法表示不滿,有的在小聲議論著紅豆的來曆。大伯母見輿論並沒有完全倒向她,從地上爬起來,衝到紅豆麵前,想要抓住紅豆的胳膊,嘴裏嚷道:“這孩子肯定有問題,我要把她拉到族長那裏去問個清楚。”
王寡婦見狀,急忙護住紅豆,和大伯母拉扯起來。在拉扯中,紅豆害怕得哭了起來,蘭花和芍藥也衝上去幫忙,場麵變得更加混亂。
就在這時,村裏德高望重的老族長被人請了過來。老族長皺著眉頭,看著混亂的場麵,大聲喝道:“都住手!這像什麼樣子!”眾人聽到族長的聲音,這才漸漸安靜下來。
眾人聽到族長的聲音,這才漸漸安靜下來。
族長皺著眉頭,目光威嚴地在王寡婦和大伯母身上來回掃視著,然後緩緩開口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大伯母一見族長來了,急忙跑過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族長啊,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您看看,王寡婦收養了一個不明不白的孩子,這在村裏都傳開了,她這是敗壞門風啊。而且我這也是為了蘭花好,想給她尋一門好親事,可王寡婦不識好歹,還動手打我。”
王寡婦緊緊地抱著紅豆,她的眼睛因為剛才的憤怒和委屈而通紅,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說道:“族長,這個孩子確實是我在山上撿到的。大伯母為了那幾兩聘禮,要把蘭花嫁給鎮上五十多歲的陳老爺,我們不同意,她就汙蔑我和野男人私通生下這個孩子。我王寡婦這些年的為人,大家也都看在眼裏,我怎麼會做出那種不檢點的事呢?”
族長聽了兩人的話,微微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看著紅豆問道:“孩子,你告訴族長爺爺,你是從哪裏來的?”
紅豆眨著大眼睛,雖然心裏害怕,但還是勇敢地說道:“族長爺爺,我是在山上被娘撿到的,我沒有其他親人了。”
族長點了點頭,他又看向大伯母,嚴肅地說道:“僅憑你一麵之詞就汙蔑王寡婦的名聲,這可不好。你這樣強行逼迫蘭花,也不符合規矩。”
大伯母一聽族長似乎沒有站在她這邊,著急地說道:“族長,我這也是為了家族的利益考慮啊,那陳老爺家大業大,蘭花嫁過去能享大福呢。”
族長皺著眉頭說道:“這個孩子的來曆,既然王寡婦說是在山上撿到的,那也沒有證據證明她是在說謊,蘭花和大壯也已經定親,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以後不要再提了,你們也別再爭吵了,大家都回去吧。”
大伯母還想說什麼,但看到族長那嚴肅的表情,隻能把話咽了回去,她惡狠狠地瞪了王寡婦一眼,然後帶著媒婆氣呼呼地離開了
大伯母帶著媒婆氣呼呼地離開了。王寡婦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感激地看向族長,說道:“族長,這次多虧您主持公道了。”
族長擺了擺手,語重心長地說:“蘭花她娘啊,這日子雖難,但咱可不能失了氣節。這孩子也是可憐,既然你收養了,就好好待她。”
王寡婦連連點頭,眼中淚光閃爍。待族長離開後,王寡婦一家圍坐在一起。
蘭花緊緊地依偎在王寡婦的懷裏,帶著哭腔說道:“娘,我不想離開你和妹妹,還有紅豆,我隻想和大壯哥哥在一起。”
王寡婦溫柔地撫摸著蘭花的頭發,安慰道:“孩子,娘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那陳老爺的親事咱不答應,你就安心等著和大壯成親。”
芍藥在一旁握緊了小拳頭,說道:“娘,大伯母太壞了,我們以後不理她了。”
紅豆也懂事地靠過來,說道:“娘,我會快快長大,保護姐姐和大家的。”
王寡婦看著孩子們,心中滿是欣慰,同時也有一絲憂慮。這一次雖然暫時解決了問題,但她知道大伯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更加努力地操持這個家,讓孩子們都能平安幸福地長大。
接下來的日子,王寡婦每天起早貪黑地勞作,在田裏除草、施肥,在家裏織布、做家務。蘭花和芍藥也時常幫著母親幹活,而紅豆則在一旁默默地學習著這些生活的本領。
然而,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一天,村裏突然來了幾個陌生人,鬼鬼祟祟地在王寡婦家附近轉悠,打聽著王寡婦家的情況,這讓王寡婦的心裏又湧起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