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卻不以為然,她撇著嘴,繼續說道:“哼,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這沒名沒分的孩子,你就這麼養在家裏,不是惹人閑話嘛。說不定啊,你早就和外麵的野男人勾搭上了。”
紅豆雖然年紀小,但也聽懂了大伯母的惡意,她緊緊地抱住王寡婦的腿,眼睛裏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王寡婦聽到大伯母那惡毒的話語,氣得渾身顫抖。她的雙眼瞬間變得通紅,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口。她猛地向前跨出一步,伸出一根手指,那手指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直直地指向大伯母的鼻尖,仿佛那是一把劍,要將大伯母的惡意統統斬斷。她的眉毛緊緊皺起,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臉上的肌肉也因為憤怒而微微抽搐著。
她大聲地怒斥道:“你不要血口噴人!這孩子是我在山上撿到的,她可憐兮兮的,我不忍心就把她帶了回來。你怎麼能說出這樣惡毒的話來?”說話間,她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通過呼吸噴吐出來。
而大伯母麵對王寡婦的憤怒,卻絲毫沒有退縮。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睛眯成一條縫,那目光中滿是挑釁和不屑。她雙手抱在胸前,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自己的胳膊,仿佛在嘲笑王寡婦的憤怒。她的身體微微搖晃著,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陰陽怪氣地回道:“喲,你說是撿到的就是撿到的?誰能證明啊?這村裏可從來沒見過這樣來路不明的孩子,你把她帶回家,不是讓大家戳你的脊梁骨嘛。”
王寡婦的臉漲得紫紅,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她雙手握拳,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她猛地一跺腳,腳下的土地仿佛都跟著顫了顫,大聲說道:“我王晚娘行得正坐得端,這麼多年來,我一個人拉扯兩個孩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你不是不知道。你現在為了那點聘禮,居然這樣汙蔑我,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大伯母被王寡婦的話噎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惱羞成怒地揮舞著雙手,像一隻被激怒的母雞,尖聲叫道:“你少在這兒裝可憐,誰知道你這些年暗地裏都幹了些什麼。這孩子說不定就是你掩人耳目的幌子,誰知道你是不是借著收養孩子的由頭,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勾勾搭搭。”
王寡婦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但她的眼神卻愈發堅定。她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你這是毫無根據的汙蔑!我王寡婦清清白白,我問心無愧!你再這樣胡攪蠻纏,我今天定不會輕易放過你。”說著,王寡婦擼起了袖子,仿佛要和大伯母拚命。
一旁的媒婆看到這劍拔弩張的場麵,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大伯母的衣角,小聲說道:“哎呀,這事兒要是鬧大了可不好收場,要不咱們先走吧。”
可大伯母卻一把甩開媒婆的手,她惡狠狠地瞪著王寡婦,嘴裏還不幹不淨地嘟囔著:“走?沒那麼容易!今天不把這事兒說清楚,我就不走了。你要是不把這孩子送走,別想讓我善罷甘休,我一定要讓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你的醜事。”
王寡婦的身體因為憤怒和委屈而微微發抖,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大聲說道:“好啊,既然你這麼不講道理,那我們就去族裏找長輩評評理,看看是你在這胡編亂造,還是我真如你所說的那般不堪。”
大伯母被王寡婦的氣勢震得後退了一小步,但她很快就穩住了身形,臉上露出更加猙獰的表情。她的眼睛瞪得溜圓,眼珠子仿佛要從眼眶裏蹦出來,她伸出一根手指,像根枯樹枝一樣在空中亂戳,嘴裏叫嚷著:“你別在這兒裝可憐,我還不知道你?說不定這孩子就是你和野男人的孽種,你現在把她帶回來,就是想掩人耳目,你當大家都是傻子嗎?”
王寡婦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憤怒的血液在她的身體裏瘋狂湧動。她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了手掌心,絲絲血跡滲了出來。她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猛獸,朝大伯母撲了過去,大聲吼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今天我跟你拚了!”
一旁的蘭花和芍藥被這場景嚇壞了,她們緊緊地抱住王寡婦的腿,哭著喊道:“娘,娘,別這樣,別生氣了。”紅豆躲在王寡婦的身後,小小的身子瑟瑟發抖,但她的眼睛裏卻閃爍著對大伯母的恨意。
媒婆見勢不妙,連忙上去拉扯大伯母,焦急地說:“哎呀,快別說了,再鬧下去要出大事了。”但大伯母卻一把甩開媒婆的手,嘴裏還不依不饒地嘟囔著:“我今天就是要把事情說清楚,她王寡婦幹了這種不光彩的事,還想瞞著大家。大家快來看看啊,寡婦偷人啦!”
王寡婦此時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她掙脫了孩子們的拉扯,衝到大伯母麵前,揚起手,“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大伯母的臉上。大伯母被這一巴掌打得愣住了,院子裏瞬間安靜了。
王寡婦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她看著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大伯母,眼中的怒火絲毫未減。她拿起柴刀咬著牙說道:“你再這樣胡攪蠻纏,我可不會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