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一聽,那滿是皺紋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鄙夷,她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哼,你可別不知足了。你也不想想,你家月兒是什麼家世,她根本配不上我兒子呢。要不是你家月兒自己不知羞恥地倒貼,我們家才不會辦這婚禮。你們這是自找的,我們江家從心底就不重視這門婚事,能給你們辦個婚禮就不錯了,別再挑三揀四的了。”
楊氏被江母這一番話氣得臉色漲紅,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緊緊絞著衣角,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這話說得可難聽了,我家月兒哪點不好?她和你兒子那也是兩情相悅,怎麼到你嘴裏就成了倒貼?”說著,她猛地向前跨了一步,伸手指著周圍簡陋的布置,“你瞧瞧,這婚禮辦得如此寒酸,傳出去你們江家臉上也無光。”
江母卻是不屑地一甩袖子,她那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刻薄的神情,陰陽怪氣道:“我們孤兒寡母的,能把這婚禮給辦起來就不錯了。可即便是這樣你們能與我江家結親,那也是你們高攀了。江家的名聲可不是這一場婚禮就能影響的,你們就別在這兒瞎嚷嚷了,該慶幸能攀附上我們才是。”
楊氏聽到這,氣得直跺腳,她雙手抱胸,怒目圓睜地瞪著江母,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嘴裏嘟囔著:“簡直不可理喻!”
楊氏被江母的話氣得臉色漲紅,她猛地抬起手,指著江母,正欲破口大罵反駁回去。這時,月兒急忙走上前來,她輕輕拉住楊氏的胳膊,微微搖了搖頭,眼裏帶著哀求,小聲說道:“娘,算了吧,別吵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楊氏看著月兒那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心中的怒火雖未平息,但也隻能無奈地放下手,咬著牙妥協了。她皺著眉頭,心想隻要月兒能嫁過去,以後的日子再慢慢經營吧。
江沅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微微皺起了眉頭。他走到江母身邊,輕輕拉了拉江母的衣角,低聲說:“母親,今日是大喜之日,莫要動氣了。”江母卻狠狠地瞪了月兒一眼,又看了看楊氏,心中對這母女倆更加不滿了。她一甩袖子,沒好氣地對江沅說:“兒啊,你瞧瞧,這就是你娶的媳婦和她那潑婦一樣的娘,以後可有你受的了。”江沅聽了,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但還是安撫道:“母親,既然事已至此,就先這樣吧,莫要讓外人看了笑話。”可他的心裏卻暗暗埋怨月兒一家讓自己陷入這般難堪的境地。
婚禮就這般不鹹不淡地進行下去了。到了洞房花燭夜,江沅滿心滿眼都是無奈與不滿,可他也不想在新婚之夜把事情鬧得太僵,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留宿在新房之中。
新婚的第二天,江沅與月兒因為前一晚的折騰,起來得有些晚了。江母知道後,那布滿皺紋的臉一下子拉得老長,心中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她在院子裏重重地跺著腳,大聲地叫著月兒的名字。月兒聞聲,急忙從房裏跑了出來,江母惡狠狠地瞪著她,用手指著她,厲聲說道:“你看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懶覺,真是沒規矩。”月兒低著頭,紅著臉,囁嚅著解釋道:“母親,是我們起晚了,以後不會了。”江母卻冷哼一聲,“哼,既然起晚了,那就站規矩吧。”說著,便讓月兒站在院子裏,而月兒大著肚子,雙腿已經有些浮腫,可她也不敢違抗,隻能默默地站著。
站完規矩後,江母又開始指使月兒去幹活,一會兒讓她去洗衣服,那冰冷的水凍得月兒的手通紅;一會兒又讓她去做飯,煙熏火燎中,月兒被嗆得直咳嗽,可她還是咬著牙堅持著,她想著隻要自己多做一些,就能讓江母對她的態度好一些。而江沅看著這一切,隻是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為月兒說什麼話,他心中甚至有些埋怨月兒給自己帶來了這麼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