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天剛蒙蒙亮,月兒便要挺著孕肚起床準備早飯。她精心挑選食材,用心烹飪每一道菜肴,希望能得到婆母和相公的認可。然而,當飯菜端上桌時,江母卻總是皺起眉頭,毫不留情地批評道:“這菜怎麼這麼鹹?”或者“這粥煮得太稀了!”“這做的是什麼呀,難吃死了,造孽呀,怎麼會娶回來這樣的媳婦啊。”月兒隻能默默地低下頭,將委屈和淚水吞回肚子裏。
飯後,月兒開始收拾碗筷、洗碗擦桌,然後又馬不停蹄地去打掃屋子。她用力擦拭每一塊地板,仔細整理每一件物品,試圖讓家裏一塵不染。但江母總會在一旁挑刺兒:“這裏還有灰塵沒擦幹淨!”或者“東西擺放得太亂了!”月兒的心情愈發沉重,仿佛自己的努力都是徒勞無功。
月兒就如同一個不停轉動的陀螺,一刻也不得閑。她每天早早地便開始忙碌於各種家務瑣事之中。先是要把一家人換下來的髒衣服收集起來,搬到院子裏的水井旁。她用力地搓洗著那些衣物,雙手在冰冷的水中浸泡得通紅,可她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洗完衣服後,月兒又要一件一件地把它們晾在院子裏的晾衣繩上,仔細地整理好,確保每一件衣服都能平整地晾曬,不出現褶皺。接著,她還要找出那些有破損的衣物,坐在昏暗的角落裏,一針一線地認真縫補。她的眼神專注而又疲憊,手指被針線磨得生疼,但她依然堅持著,生怕做得不好會招來江母的責罵。
到了晚上,月兒便會靜靜地守在門口,眼睛不時地望向遠方,期待著丈夫江沅的歸來,可即使丈夫江沅回來了,月兒也很難從他那裏得到安慰和支持。每當月兒關切地詢問江沅在外麵的情況,或者表達自己一天的辛苦和委屈時,江沅總是一臉的不耐煩。他皺著眉頭,語氣生硬地說:“我在外麵已經夠累了,你別再來煩我。”月兒的心中頓時充滿了失落和傷心,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付出得不到丈夫的理解和關愛。她隻能默默地低下頭,把所有的委屈都咽回肚子裏。
日複一日,月兒的生活就像是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她的身體和精神都逐漸疲憊不堪。她曾試圖與江母溝通,希望能夠改善這種狀況,但江母卻始終無動於衷。
月兒隻能低垂著頭,雙手緊緊地絞在一起,默默地聽著婆婆的責罵。她的眼中含著淚水,那淚水仿佛是她心中無盡委屈的宣泄。她想要反駁,可又深知在這個家中,自己的地位是如此的卑微,任何的反抗都可能帶來更嚴厲的懲罰。所以,她隻能選擇沉默,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此時,房間裏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月兒感到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黑暗的深淵,四周沒有一絲溫暖和安慰。她的心情沉重無比,內心充滿了無奈和悲哀。而江母則坐在一旁,繼續發泄著自己的不滿,完全不顧及月兒的感受。
在這個充滿了壓抑和委屈的環境中,月兒感到無比的孤獨和無助。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困在黑暗中的孩子,找不到一絲溫暖和希望。而江沅,則成為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渴望著能夠向他傾訴自己內心深處的不滿和痛苦,希望他能夠站出來為她說一句話,或者給她一些安慰和支持。
然而,江沅卻似乎完全不理解她的感受。他總是以讀書備考為由,對她的委屈視而不見。他整天沉浸在自己的書本世界裏,仿佛月兒的痛苦與他毫無關係。每次當月兒滿懷期待地走到江沅麵前,想要尋求他的幫助時,他總是不耐煩地揮揮手,說:“我現在很忙,這等小事還需要我來處理嗎。”然後便繼續埋頭於他的書海中。
月兒看著江沅那冷漠的神情,心中充滿了絕望。她無法相信眼前這個人竟然是曾經那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江沅。她感覺自己在這個新家庭中是如此的孤單和無助,仿佛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一樣。他口中的讀的詩和文章月兒也聽不懂,隻希望江沅能早日高中,這樣自己的日子就能變好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看似平靜卻帶著無盡的疲憊。終於到了回門的日子。按照傳統習俗,成親三日新嫁娘和丈夫要在婚後帶著禮品回娘家,向父母請安並與家人團聚,還會在娘家住上一晚。月兒心中便充滿了期待。她想象著自己和江沅一起走在回娘家的路上,江沅溫柔地牽著她的手,眼中滿是愛意。他們會帶著精心準備的禮物,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