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後,司允腳步匆匆地來到紅豆和青山的住處。他一臉焦急與期待,迫切地想知道昨晚是否有新的發現。 紅豆和青山對視一眼,然後將蓮藕精的事情詳細地講給司允聽。
青山神色凝重,微微皺起眉頭,緩緩說道:“景王殿下,我們昨晚追蹤妖氣,經過一番艱難探尋,最終確定那蓮姨娘果然是妖,乃是蓮藕成精。她的本事看來著實不小,先是悄然前往昀王的住處,施展妖法定住了侍衛和侍從,使得他們動彈不得。而後,她在昀王床前靜靜地坐著,宛如一尊雕塑,就那樣一直待到天亮,才悄然離去。離開昀王後,她又回到荷花池,潛入水中,消失不見。”
紅豆接著補充說道:“當下,我們確實還不清楚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她雖身為妖物,然而卻並未對昀王造成傷害。這一點著實讓人費解,也讓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司允聽後,兩道劍眉緊緊蹙起,宛如兩團糾結在一起的烏雲。他的眼眸中閃爍著沉思的光芒,時而明亮時而黯淡,仿佛在腦海中不斷權衡著各種可能性。他的嘴唇微微抿著,線條緊繃,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與擔憂。他在房間裏緩緩來回踱步,腳步沉穩而又略顯焦急。每一步仿佛都承載著他內心的憂慮與思索,他時而停下,用手指輕輕摩挲著下巴,時而又微微仰頭,望著天花板,似乎在從那上麵尋找著答案。思考著究竟該如何應對這個棘手的情況。
司允麵色嚴峻,猶如覆蓋著一層寒霜,那緊蹙的眉頭仿佛永遠也無法舒展開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決然之色,語氣堅定地說:“這妖精已然讓兄長如此虛弱,不能再任由她繼續下去,必須盡快捉到她。”說完,司允微微側頭,望向青山和紅豆,目光中帶著急切的詢問:“青山、紅豆,你們可有把握抓住這妖精?”
青山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說道:“依我之見,她今晚很可能還會出現。我與紅豆聯手,或許可以一試。”青山的語氣雖不十分確定,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果敢。
司允聽後,原本嚴峻的麵龐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之色。他微微眯起雙眸,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既有對青山和紅豆的期望,又有對未知情況的擔憂。他緊抿著嘴唇,線條緊繃,顯示出內心的緊張與慎重。片刻之後,司允微微頷首,沉聲道:“好,那就全仰仗二位了。”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在給青山和紅豆注入信心。
接著,司允迅速轉身,開始有條不紊地吩咐手下做好各種準備,等待蓮姨娘的再次出現。他的身姿挺拔如鬆,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果斷與堅毅,仿佛在向眾人宣告,他絕不會讓兄長繼續陷入危險之中。
昀王靠在椅子上,雖然麵色蒼白,但眼神中也透露出堅決,他微微點頭表示同意。 眾人圍坐在一起,開始商議具體的行動計劃。
青山沉思片刻後說道:“這蓮藕精法力似乎不弱,我們需小心應對。今晚動手時,要布置好陣法,以防她逃脫。”
紅豆也點頭附和道:“沒錯,我們還要準備好各種法器,以備不時之需。”
司允則安排手下的侍衛做好準備,確保行動的順利進行。經過一番商議,眾人決定今晚就動手,一定要將蓮藕精捉拿歸案,為昀王解除危機。
夜晚悄然降臨,紅豆帶著青山和司允施展隱身術,悄然藏在昀王的房中。昀王則按照計劃躺在床上裝睡,神色雖然平靜,內心卻難免緊張。房間周圍早已埋伏了許多弓箭手,他們屏息凝神,等待著目標的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到了半夜,蓮姨娘果然如眾人所料地又來了。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昀王身邊,眼神中滿是溫柔,伸手幫他整理一下碎發。就在這時,昀王突然睜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青山給他的符,迅速貼在蓮姨娘身上。蓮姨娘瞬間動彈不得,臉上露出驚訝和慌亂的神色。
昀王大喊一聲:“來人!快來人!”弓箭手們立刻推門而入,張弓搭箭,對準蓮姨娘。與此同時,紅豆和青山、司允也現身。大家圍著蓮姨娘,氣氛緊張而凝重。蓮姨娘被困在中間,眼神中既有恐懼,又有一絲無奈和悲傷。
蓮姨娘看著眾人,神色複雜,緩緩說道:“你還是發現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落寞。
昀王怒視著蓮姨娘,那目光仿佛能噴出火來,滿臉憤怒地說道:“你這妖怪!虧本王對你那麼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痛心,那失望如沉重的烏雲般籠罩在他的眼眸中,痛心則似尖銳的刺,紮在他的心頭。
此刻的昀王,隻覺得蓮姨娘無比恐怖。她曾經那溫柔可人的模樣仿佛是一場可怕的幻覺,如今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充滿神秘與危險的妖怪。她那原本看似柔弱的身軀,此刻卻散發著讓他膽寒的氣息。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仿佛看到了一個來自黑暗深淵的惡魔。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臉色愈發蒼白,對蓮姨娘的恐懼如影隨形,讓他無法自拔。他開始後悔曾經與她的相遇,後悔自己被她的表象所迷惑,陷入了如今這可怕的境地。
周圍的人都緊張地看著蓮姨娘,等待著她的解釋。蓮姨娘微微垂下頭,沉默了片刻後,抬起頭來,眼中閃爍著淚光。她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蓮姨娘的淚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轉,仿佛隨時都會決堤而下。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如同風中搖曳的落葉,緩緩說道:“殿下,我對你確是真心實意的。自我知曉你我在一起會傷及你的身體之後,我便不敢再接近你了,隻得佯裝生病,不去見你。”她的眼神中滿是深情與痛苦,那深情猶如深沉的湖水,波瀾湧動,滿含著無盡的愛意;那痛苦恰似尖銳的荊棘,刺痛人心,讓人感受到她內心的掙紮。她這般真情流露,讓人不禁為她的真情所深深動容,仿佛能感受到她那顆因愛而備受煎熬的心。
昀王聽了蓮姨娘的話,麵色依舊冷峻如霜,絲毫沒有半點動容之色。他那如寒潭般的眼眸死死地盯著蓮姨娘,仿佛在看一堆令人作嘔的髒東西,滿滿的都是厭惡與鄙夷。他的薄唇緊抿,線條如刀刻般冷硬,聲音更是如同極地寒冰般冷酷無情:“那你為何不早些離開?為何還要在這府中?”那話語中沒有一絲溫度,隻有無盡的嫌惡與質問,仿佛蓮姨娘在他眼中連螻蟻都不如,隻是一個令人憎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