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姨娘輕輕咬了咬嘴唇,那嫣紅的唇瓣在貝齒的輕咬下微微泛白,她的臉上滿是無奈之色,緩緩說道:“我雖為妖,可對你的感情卻猶如深深紮根的藤蔓,難以割舍。我知曉我們無法在一起,卻又放不下心中的眷戀。我想默默地守護著你,哪怕隻是遠遠地看著你,於我而言也是一種慰藉。”
眾人聽了蓮姨娘的話,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們原本對妖怪充滿了偏見與恐懼,可此刻,卻沒想到這看似邪惡的妖怪竟也有如此深情。她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他們心中對她的看法也有了一些微妙的改變。那曾經被視為洪水猛獸的妖怪,此刻在他們眼中似乎也多了幾分人性的光輝,不再僅僅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青山靜靜地看著蓮姨娘,神色極為嚴肅,他緩緩開口說道:“人妖殊途,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你們在一起注定不會有好結果。你不該再出現在這裏,以免帶來更多的麻煩。”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城牆,堅不可摧。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敲打著蓮姨娘的心,也讓在場的眾人陷入了沉思。青山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峻的光芒,仿佛在警告蓮姨娘不要執迷不悟。他深知人妖之間的界限,也明白這種跨越種族的感情隻會帶來痛苦和災難。
蓮姨娘聽了青山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無奈。她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人妖殊途,可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我隻想在他身邊多待一會兒,哪怕隻是片刻也好。”
青山捏緊手中的桃木劍,微微皺起眉頭,繼續說道:“你的存在已經對昀王造成了傷害,你若真的為他好,就應該離開這裏,永遠不再出現。”
蓮姨娘沉默了片刻,淚水再次滑落臉頰。她知道青山說的是對的,可她心中的不舍和痛苦卻讓她難以抉擇。
這時,蓮姨娘的目光突然看到青山旁邊的紅豆。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道:“有了你這大補之物,我和殿下就能真正在一起了。”說著,她竟瞬間衝破符咒,以極快的速度衝著紅豆攻擊過去。
眾人皆是一驚,沒想到蓮姨娘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青山連忙擋在紅豆身前,試圖阻止蓮姨娘的攻擊。司允也迅速反應過來,指揮弓箭手放箭。一時間,箭矢如飛蝗般朝著蓮姨娘射去。蓮姨娘卻毫不畏懼,她揮舞著衣袖,將箭矢紛紛擋開。她的目標隻有紅豆,不顧一切地朝著紅豆衝去。紅豆臉色蒼白,她迅速施展法術進行防禦。一場激烈的戰鬥在房間裏展開。
司允見蓮姨娘如此凶悍,立刻拿起寶劍刺向她。然而,蓮姨娘輕鬆地閃過了司允的攻擊,速度快得讓人咋舌。接著,蓮姨娘大手一揮,屋子裏的弓箭手也瞬間倒地,弓箭散落一地。 青山和紅豆見狀,急忙與蓮姨娘對打在一起。蓮姨娘緊緊盯住紅豆,滿臉凶狠,仿佛把紅豆當成了唯一的目標。
昀王看著蓮姨娘這副模樣,心中十分害怕。此時的他深刻地認識到,妖就是妖,本性難移。他毫不猶豫地拿起弓箭,對準蓮姨娘射了出去。箭支如流星般飛向蓮姨娘,帶著昀王的憤怒和恐懼。
那一箭精準地刺中蓮姨娘,由於蓮姨娘對昀王沒有防備,這一箭確實傷得不淺。蓮姨娘痛苦地悶哼一聲,身形微微晃動。 就在她分神之際,青山瞅準時機,桃木劍正中蓮姨娘腹部。桃木劍對妖邪之物有著特殊的克製作用,蓮姨娘頓時臉色慘白。
與此同時,紅豆也毫不遲疑地一掌拍在她的肩膀上。蓮姨娘遭受這一連串的攻擊,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搖搖欲墜。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似乎無法接受自己如今的處境。眾人緊緊地盯著蓮姨娘,警惕著她的下一步動作,生怕她再次反撲。
蓮姨娘淚眼婆娑地回頭看著昀王,口中隻說了一句“殿下”,那聲音充滿了哀怨與不舍。
昀王的臉上露出極其複雜的神情,那神情中沒有絲毫的憐憫,隻有徹骨的冰冷與嫌惡。他看向蓮姨娘的目光中滿是對她身為妖怪的恐懼與排斥,仿佛在看一個可怕的怪物。他的眼神如利箭般尖銳,充滿了厭惡與戒備,沒有一絲溫度,隻有無盡的嫌惡,仿佛蓮姨娘的存在對他來說是一種無法忍受的褻瀆。
青山和紅豆對視一眼,他們警惕地看著蓮姨娘,準備應對她隨時可能發起的反擊。
昀王心一狠,咬著牙對司允說道:“司允,殺了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決絕,仿佛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雖然方才蓮姨娘攻擊了自己,但是身為同類,紅豆還是不忍心看著蓮姨娘就這樣死去。她緊緊地抓著司允的手,目光中滿是祈求地看著司允,說道:“能不能留她一命?蓮藕修行至此確實難得,她隻是不小心喜歡上了人類。她並非十惡不赦,或許可以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司允微微皺起眉頭,腦海中浮現出剛剛蓮姨娘攻擊紅豆時的凶狠模樣。他沉默片刻,然後語氣堅定地說道:“紅豆,不可婦人之仁。妖就是妖,隻會給人類帶來傷害,況且它們本性難移,死不足惜。我們不能因為一時的心軟而留下隱患。”
蓮姨娘最終倒在地上,氣息微弱,她用最後一絲力氣看向昀王,艱難地問道:“你有沒有愛過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渴望,仿佛這個答案對她來說至關重要。
昀王看著蓮姨娘,臉上露出極其複雜的神情。他的眼神中交織著回憶、困惑與冷漠。他靜靜地凝視著蓮姨娘,仿佛在審視著一段遙遠而模糊的過往。 他沉默了片刻,周圍的空氣仿佛也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