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鐵牛哥終究是失算了。對方隊伍中,不管是車夫還是婢女,竟然都是會功夫的。戰鬥剛剛開始,我根本無法接觸到後麵的馬車,瞬間就被對方製住了。哎呀,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我不能傷害凡人,所以我的藤鞭也沒辦法使用。那把小木劍更是被對方輕易砍斷,實在是可惜。鐵牛哥更是狼狽不堪,被對方的家丁用刀緊緊地抵著脖子。就這樣,我們兩個被五花大綁著帶到了馬車前麵。此刻的我們,滿心懊悔與無奈,卻又無計可施,隻能任由對方處置。
馬車裏悠悠傳出一道聲音,帶著些許威嚴與質問:“哪裏來的小毛賊,連我的馬車也不認得?”那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讓人心生畏懼。我和鐵牛哥麵麵相覷,心中滿是驚慌。
到底還是鐵牛哥見多識廣,反應迅速。他立刻拉著我噗通一聲跪地,連連求饒。隻見他神色驚慌,大聲呼喊著:“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不慎打擾了大爺趕路,求大爺高抬貴手,饒過我們吧。”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懊悔,額頭緊緊地貼在地麵上,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我被鐵牛哥的舉動著實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跟著他一同跪地,口中也忙不迭地求饒。此刻,我的心中充滿了不安與忐忑,那股強烈的壓迫感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在這強大的壓力麵前,我們確實仿佛變成了微不足道的螻蟻,毫無反抗之力。
畢竟,確是我們理虧在先,妄圖行那不當之事,如今落得這般境地,也算是自作自受。我低垂著頭,不敢抬眼去看馬車裏的人,隻盼著能得到對方的寬恕,逃過這一劫。
那些家丁氣勢洶洶地又過來搜身。鐵牛哥急忙說道:“你們搜我的身可以,但我這小兄弟實則是女兒家,你們萬萬別搜她了。我們兩個身上也確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若不是走投無路,若有活路可走,誰還會幹這等勾當啊。”說完,鐵牛哥滿臉的無奈與苦澀。
我也隨聲附和道:“對對對,我們真的沒有值錢的東西,還請各位高抬貴手。”我的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心中滿是恐懼與不安。在這危急時刻,我們隻能寄希望於對方的仁慈,希望他們能放過我們。然而,我們也深知自己的行為實在不妥,如今落得這般田地,也隻能怪自己一時糊塗。
馬車裏的人語調清冷,緩緩說道:“放了你們?豈不是任由你們再去打劫他人?”那話語中滿是威嚴與質疑,讓人不寒而栗。
緊接著,此人高聲呼喊:“阿榮!”聲音剛落,一名身形高大、氣勢不凡的隨從立刻現身。
馬車裏的人果斷下令:“將他們帶著一同上路,交由前麵縣衙去處置。”此言一出,毫無轉圜的餘地。
我聽到這話,心中瞬間被絕望填滿。一旦被送入官府,等待我們的必定是嚴苛的懲處。可此時的我們已然無力反抗,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隨從向我們走來,將我們帶走。
鐵牛哥壓低聲音,悄悄說道:“昭晞,不用怕。這距離下一個縣城怎麼著也得有百裏地呢。咱們在路上找機會逃走,我就不信他們不睡覺。”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希望的光芒。
我卻憂心忡忡地回應道:“他們個個武功高強,咱們想要逃跑可是難了。”
鐵牛哥轉過頭看著我,目光堅定地說:“那也沒事,咱們也沒傷到人,更沒搶到東西。到了縣衙,最多也就是打一頓板子,關個把月就會被放出來了。那牢裏有吃有喝的,可比咱們在野外風餐露宿要好得多了。”
我聽著鐵牛哥的話,滿心疑惑地問道:“鐵牛哥,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難道你被關過嗎?”
鐵牛哥嘿嘿笑了起來,說道:“遇到你之前,我剛被放出來不久。”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尷尬與無奈,仿佛在回憶著那段不堪的過往。
我看著鐵牛哥,心中既驚訝又無奈。沒想到,我們竟然陷入了這樣的困境。但此刻,我們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尋找逃脫的機會。
這幫人著實狠辣,他們將我與鐵牛哥拴在馬車後麵,還專門派遣了兩個人輪流監視著我們。如此情形之下,我們可謂是一點機會也沒有。我們被馬車拖拽著前行,稍有停頓便會被拽得趔趄不穩。 我們兩個在這困境之中也開始閑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