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自從小蛇的真實身份——蛇妖被拆穿之後,便再也沒有給我們送過任何吃食。明玄又忍不住嘟囔起來:“還不如不拆穿呢,那樣起碼不會餓肚子。”他的語氣中滿是抱怨,臉上露出一絲懊悔的神情。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和耷拉著的嘴角,顯示出他對現狀的不滿。他一邊嘟囔著,一邊無奈地看著周圍,仿佛在回憶著曾經有吃食的日子。那模樣,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讓人既覺得好笑,又有些心疼。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說道:“別擔心,沒事的。它雖然不再送吃食過來,但也並沒有困住我們呀。咱們可以自己出去找吃的。”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出山洞,在附近緩緩轉悠起來。然而,我們絲毫不敢走遠,畢竟這整座山都處於那蛇妖的掌控之下。隻要一想到若是被那蛇妖發現我們企圖逃跑,等待我們的必將是難以承受的後果,我們便滿心忐忑。那蛇妖的凶狠與狡詐我們已然見識過,一旦被它盯上,定然沒有我們的好果子吃。
我們依舊能夠聽到山門外傳來的打鬥之聲。如今既然已經和蛇妖攤牌,它自然也不會再弄出聲響來糊弄我們了。聽著那激烈的打鬥聲,看來外麵確實是有人在攻打蛇妖。我們的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希望,隻盼望著這場戰鬥能夠早點分出勝負,並且是攻打蛇妖的一方能夠獲勝。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我們滿心焦慮地等待著,期待著那勝利的曙光能夠早日降臨,解救我們於這危險的困境之中。
一連幾日,都未曾再見到蛇妖的身影。時間悄然流逝,日子在不安與期待中緩緩度過。這一日,蛇妖竟滿身傷痕地緩慢爬了進來。它那龐大的身軀上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傷口,鱗片破碎,血跡斑斑。每一次艱難的移動,都仿佛耗盡了它所有的力氣,那緩慢的爬行姿態,盡顯它的虛弱與疲憊。它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凶狠與狡詐,取而代之的是痛苦與無奈,仿佛一個戰敗的將軍,帶著滿身的傷痛和挫敗,回到了這個曾經被它掌控的地方。
它就那樣靜靜地蜷縮著,一聲不吭。我望著它,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緩緩勸說道:“何必如此呢?你的修為並不低,明明可以選擇正途修煉,為何偏要做出這搶占山頭、挾持神女的惡事?”
我皺著眉,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以你的能力,若能秉持正道,假以時日,必定能在修煉之路上有所成就,何苦要走上這條充滿罪惡的道路呢?”
“你如今落得這般下場,難道還不明白自己的錯誤嗎?這世間修煉之法千千萬萬,正道之路雖艱難卻也光明磊落。你卻偏偏選擇了這邪門歪道,不僅傷害了他人,也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我輕歎一口氣,眼神中滿是憂慮。
“看看你現在,滿身傷痕,虛弱不堪。倘若你一開始就不走這歪路,又怎會落得如此田地?你可曾想過,你的行為會給這山上的生靈帶來多大的災難?那些無辜的山精們,他們又何罪之有,要因你的野心而遭受牽連?”
然而,它就那樣靜靜地蜷縮著,一動不動,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塑。無論我如何勸說,它始終不發一言,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我的話語充耳不聞。那冰冷的沉默,如同厚重的烏雲,籠罩著整個空間,讓人感到壓抑和無奈。它的眼神空洞而迷茫,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仿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鬥誌。那滿身的傷痕,在沉默中顯得更加觸目驚心,仿佛在訴說著它所經曆的痛苦與掙紮。
明玄也忍不住開口說道:“你看看你現在,身受重傷,虛弱至極。你那守山迷陣也很快就會被攻破。你這一身修為,就這樣白白浪費,真是太可惜了。”明玄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他微微皺起眉頭,看著蛇妖那淒慘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感慨。那曾經威風凜凜的蛇妖,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實在是讓人唏噓不已。
他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你本可以憑借自己的修為,在這世間闖出一番天地,為何要選擇這條充滿罪惡的道路呢?如今走到這一步,你可曾後悔過?”
蛇妖突然冷笑一聲,那笑聲中滿是憤懣與不甘。它緩緩開口道:“哼,我每日苦苦修煉,曆經千年才有了今日的這般修為。可是,在你們神界之人的眼中,我永遠都是低等的生物。就算我再修煉五千年,成為真龍,在仙界也不過是卑微的小仙罷了。而你們呢?生下來便是仙胎,不用修煉就是仙,高高在上,憑什麼你們處處都高人一等?而我卻要在這泥沼之中艱難求生。我不服!我就不修了,我要為自己奪得一個地盤,在這裏,一切以我為尊。”
蛇妖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那強烈的情緒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它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命運的抗爭和對不公平的控訴,讓人感受到它內心深處的痛苦與掙紮。
明玄微微蹙起眉頭,正色說道:“誰告訴你修煉就隻是為了成仙呢?你錯了,大錯特錯。活著的意義絕非僅僅在於修仙。”他的語氣堅定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對蛇妖錯誤觀念的糾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