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蹙起眉頭,神色嚴肅地說道:“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你且詳細說說。”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王家村發生這一切怪異現象的緣由,以便找到解決之法。
土地爺深深地歎了口氣,神色中滿是無奈與感慨,緩緩說道:“這王家村裏的村民皆是姓王,多少年來,這村子裏也從未有過外姓之人。這王家的媳婦也都是從別村娶回來的,然而,這王家村卻沒有女子外嫁。您二位可知這是為何嗎?”土地爺說完,目光在我和明玄身上來回掃視,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之意。 我和明玄對視一眼,皆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不知。我們的臉上滿是疑惑,心中充滿了好奇,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土地爺微微垂下眼眸,再次開口說道:“那是因為這村裏絕不允許有女嬰出生。那些女嬰在剛剛出生之時,便被殘忍地溺死了。許多年來,一直都是如此。那亂葬崗中,到處都是女嬰的屍體。有的女嬰被扔過去的時候,甚至都還有氣息,唉……”土地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悲痛之色。
“那些可憐的女嬰,最後有的是活活哭死的,有的是餓死的,還有的是被野貓野狗給咬死的。”土地爺的聲音微微顫抖,仿佛那悲慘的場景就在眼前。他的眼神中滿是憐憫與憤怒,對王家村這種殘忍的行為深感痛心。
我滿心不解,疑惑地問道:“為何不讓女嬰出生呢?”我的眼神中充滿了困惑與震驚。
明玄轉頭看著我,緩緩說道:“重男輕女唄。”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歎息。
土地爺接著說道:“沒錯,就是重男輕女。他們認為女子出嫁就是賠錢的買賣,誰家要是生的女兒多,就會被村民瞧不起,會被人唾棄為絕戶。所以,人人都不希望女嬰出生在自己家裏。”土地爺的臉上露出悲哀之色,眼神中滿是對這種陋習的譴責。他微微搖了搖頭,似乎在為那些無辜的女嬰感到惋惜。
我滿心憤恨,怒聲說道:“怪不得如今沒有新生命誕生了,這分明就是遭到報應了!”
我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哼,依我看,我們也不要管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吧!”我實在無法忍受王家村這種殘忍的行為,對他們的遭遇也沒有了絲毫同情。
明玄向來比較理智,此時他微微沉吟片刻,而後看向土地爺,問道:“土地爺,依您之見,這一切怪異現象都是那些無辜的女嬰在作祟嗎?”明玄的眼神中充滿了思索與探究,聲音沉穩而有力。他的身姿挺拔,神色凝重,顯示出他對這件事情的重視與謹慎。
土地爺微微頷首,神色凝重地說道:“正是如此。這些女嬰皆是非正常死亡,有的死相極為慘烈。隨著時間的推移,那怨氣便逐漸凝結起來。如今,已然十六年不曾有新生命誕生。隻有等到這王家村的村民都徹底絕戶了,這怨氣恐怕才會罷休。”土地爺的話語中滿是無奈與歎息。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憫,仿佛在為那些無辜的女嬰和即將麵臨悲慘命運的村民感到痛心。
我緩緩抬起眼眸,與明玄對視一眼。在那一瞬間,仿佛有無數的思緒在我們之間流轉。然而,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中彌漫著沉重的寂靜,仿佛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可聞。我們的眼神中交織著複雜的情緒,有震驚,有憐憫,有沉思,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沉重。那短暫的對視,仿佛凝固了時間,讓我們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我們默默轉身,離開了土地廟。一路上,我們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沉重而壓抑。陽光灑在我們身上,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我們的腳步沉重而緩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無盡的思緒。
回到我們住在村中的小客棧,那熟悉的環境此刻卻顯得格外陌生。我們各自回到房間,依舊一路無話。心中的糾結與困惑如影隨形,讓我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那沉默的氛圍仿佛在訴說著我們內心的掙紮,也預示著未來的艱難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