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樓下,古睿熄了車燈,丫頭不出意料的熟睡,看上去比他這個上班族還要累、還要困。
丫頭腦袋歪向車窗,古睿借著外麵微弱的光看到她微微張合的小嘴,笑了笑,俯過身子替她去解開安全帶。感覺受到幹擾,丫頭身體動了動,頭又歪到另一邊繼續睡,這次小嘴咂地歡快。
夢到好吃的?
大拇指抹了抹丫頭嘴角的口水,在她嘴邊輕輕的摩挲著,古睿想,讓她多睡一會。
“嘩啦——”放在丫頭旁邊的筆記本被蹭了下去,古睿隨手撿了起來,正要放回去,手一頓,坐回駕駛位,翻開。
第一頁,隻有丫頭的署名,字跡輕盈、娟秀。
第二頁,是正常的生活日記,記述著女孩子的日常瑣事。
往後翻,也是如常。
比如丫頭說她今天幹了什麼、碰到什麼人、做了什麼事、還有心情怎麼樣諸如此類。
平凡、細小的事,卻盡顯趣味。
一張一張地翻看,即使是略略一瞥,古睿也能在腦海中輕易地勾勒出丫頭當時的心境。隻是越到後麵,丫頭的心情似乎變得很低落,字裏行間透著憂傷、惆悵。
古睿的眉頭攏起。
往下一頁翻,丫頭說,她感覺被很多人給拋棄了,尤其是跟她玩地好的男孩子,本來還好好的,他們卻突然翻臉像翻書一樣,不再跟她說話,甚至跟她絕交,她很不開心,覺得自己像個掃星,走哪都被他們討厭、嫌棄、遠離。
手指撫摸上丫頭寫的一行行字,黑暗裏,古睿的唇角上挑,心情莫名好起來。
害他還擔心他的丫頭是被誰欺負呢,原來是因為這個。
替罪羔羊?
嗯,不這樣做,那他的丫頭不早就被其他“雄性動物”給物色去了。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哪怕,猜到丫頭將來知曉後,會罵他、怨他、甚至恨他……
他也不後悔做了那些“缺德”事。
勾著魅唇繼續慢慢地翻下去,突然想起什麼,古睿忙急切地往後翻看,傾刻,唇緊抿,臉色灰暗。
原來紕漏出現在那段時間。
一來,考慮到丫頭就快升高中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麼狀況。
二來,當時他也……
他就不該鬆懈的,還是讓人鑽了空子。
嗬,丫頭居然把那人比作太陽。
太陽?
古睿一隻修長的大手握上方向盤,指尖泛白,墨眸一瞬不瞬地看著丫頭,臉色異常的難看,筆記本在他的另一隻手下被捏得皺起來。
抿了抿嘴,古睿摸平被弄的皺了的筆記本,再翻,丫頭還沒寫那人的名字,隻是一直在用第三人稱,“他。”
翻、再翻……
沒有。
丫頭提的很少,偶爾提到也隻是用代號,“他。”
真是!
丫頭出於謹慎還是什麼原因。
古睿有點惱火。
憋著胸火翻到最後一頁,一看,怔住了。
唯一有標題的一則日記。
最重要的兩個人。
仔細看著,上麵丫頭寫到,她遇到了兩個人:一個人是大叔,猶如神祇般的大叔,她最最崇拜、尊敬的人;她視親哥哥喜愛、擁戴的人。
一個人是他,給她生活重新注入陽光、色彩的人;一個讓她時常想起,情感會不自覺流露出的人,一個她發覺已經喜歡上的人。
大叔住在她的右心房。
而他,住在她的左心房。
……
古睿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左胸膛處,心在那裏跳動,臉驟寒,唇抿成直線,猶如鋒利冰冷的尖刀,嗜血、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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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還有一更,話說親們都不愛糖糖,也不愛大叔和小夏,沒票,沒評,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