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執念擁有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他所有的偽裝終究變得不是偽裝;他所有的從容終究變得潰不成軍;他,注定在她麵前,破綻百出。——古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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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安靜的車廂裏,古睿假裝輕咳了一下,企圖引起某女的注意力,可惜某女根本頭也不抬,分外不受影響,仍然專注在她的畫上。
此時,古睿心裏像住了個小人,正煩躁的走來走去,悶得慌。
“咳!——”
“……”
“咳!咳!——”
夏冉握筆的手一頓,微微皺眉,抬眼,帶著幾分探究的目光瞥了瞥古睿,看著他臉色明亮潤澤,不像是生病了,疑惑了一下,她繼續低頭作畫,“……”
奇怪。
大叔喉嚨癢?
古睿在夏冉朝他看的那一瞬間,馬上恢複常態,一臉正色,目不斜視的望著馬路前方,與之相反的,他的心卻在如擂如鼓的跳動。
原來,得到丫頭一個簡簡單單關注的眼神,對他來說,有時候就是一種奢侈。
她,時而用橡皮擦塗改,時而蹙眉,時而沉思、時而咬筆杆,時而咬著唇用筆在紙上輕輕描畫,斜凝著夏冉作畫專注恬靜的神情,古睿嘴角不覺莞爾。
這就是他的丫頭,平凡而富有魅力。
她是泥土的芬芳,她是晨曦的燦爛。
她是他心底最深處的一泓清泉,因為有她,他的心沒有過幹涸。
過了一會,像似得到某種優越感,夏冉嘴角邊漾起小小滿意的笑意,仿若一朵盛開的花瓣,美麗的過分。古睿略略挑眉,突然十分好奇的想看看她到底在畫什麼,讓她開心成這般小樣。
古睿把車速放慢了些,盡最大視線範圍望了望夏冉手中在作的畫,臨近傍晚,車內並沒有開燈,光線相對暗淡,加上畫板被丫頭斜支在她交疊的一條腿上;著是他已經扭動很大的脖子弧度,還是沒看清那上麵畫的什麼。
古睿開始有些糾結,他到底要不要直接把夏冉手中的畫板直接奪過來?看個一目了然。
可要是這樣,他這一個月來的“偽裝,”是不是意味著將會破功,丫頭會怎麼想他?
恐怕被丫頭說成“卑鄙小人”的他會被說成“卑鄙小小人”了。
“混/渾蛋”、“王八蛋”、“流氓”、“卑鄙小人”……
聯想這些,古睿不禁想笑,丫頭罵他的詞語竟是如此匱乏。
啊,真是夠了,他這是有受虐傾向?
眼看著前麵就是紅綠燈,古睿眉峰一揚,有機會了。
道路十字口,綠燈行,紅燈停。
一輛輛車子相繼滯停,似一排排整齊的長龍,等待行車交通綠燈再次閃爍。
窗外,燈光浮影,華麗璀璨。
車裏,一束白色的燈光照射下來,夏冉驚訝,緩緩抬頭,再次疑惑的看向古睿,發現他雙手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上半身側著,正轉頭看著她……
呃,準確的說,是在盯著她手裏的畫看。
望著古睿那意味不明的表情,幽暗深邃的眸色,夏冉看了一眼手中的畫,沒來由的有點兒心虛;抬起眼皮瞄了瞄古睿,握緊筆,保持淡定的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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