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小孩子(1 / 2)

樊凡走後的次日,切切實實地又是來了一個。

正當酒保奇怪的時候,那人卻突然說了一句,“昨日來的那個年輕人呢,如今在何方?”

就在此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酒保就已經知道,此人是伴隨著昨日那人而來的,並非是機緣巧合來到此地的。

可是,因為另一人而來到另一個地方,這又豈能不算是機緣巧合呢!

“你若是來找他的,那很可惜,他已經走了。”

在想通自己腦子裏的事情之後,酒保之前還曾有一瞬間,以為外麵的世界,已經遍地都是能夠喝了“醉不倒”之後,還能安然無恙的人了。

現在想來,這又是怎麼可能?他不過是隱世不到三年而已。

那人看了一眼酒保之後,似乎對樊凡的事情已經毫不在意,或者說他是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

“你這裏這麼多人,你怎麼知道,我要找的是誰?”那人緊緊地盯著酒保,似乎害怕他知道什麼秘密似的。

酒保歎了口氣,說道:“為什麼人們都總愛問這種愚蠢的問題?”

那人眯著眼睛,手上的動作也是不閑著,已經將袖袍中藏著的一根長鞭崩直了,“這世上總有愚蠢的人,總會有愚蠢的問題。”

他竟毫不在意酒保的嘲諷,反而坦然的承認了下來。

因為在他的眼裏,這個平凡至極的酒保已經成了一個死人,他又何必和一個死人計較呢?

那樣他的心胸也未免太狹小了。

似乎已經察覺到名義上的這位客人的動作,酒保實在不想惹事,他再次歎了口氣,看了眼大廳裏所有的客人,都是醉醺醺的。

但他們毫無意外,都有一個特點。都是中老年人。

“我這裏的客人,你也應該看到了吧,所以說,年輕人還是很少的。”

酒保閉著眼睛,轉過身去,用手塞住了耳朵,繼續說道:“我已回答了你的問題,客人你既然沒有喝酒,所以自是不必出酒錢的,還是自行離去吧!”

“你的確讓我很滿意。”那人的鞭子像他的主人一樣,已然忍受不住寂寞了,“所以,作為回報,我便送長者駕鶴西去。”

酒保聽到了客人話裏未曾隱藏半分的強烈殺意,第三次歎了口氣。

繃直的鞭子破空而出,如同毒蛇抓住獵物進攻般,力求一擊而中。

事與願違的是,旁邊原本應該醉醺醺的一個酒鬼突然睜開了雙眼,拿起自己方才坐著的椅子就是朝那人砸去。

椅子的質地堅實無比,那人怒睜著雙眼,帶著灑血的頭顱,直直地向後麵的地麵硬生生的倒了下去。

“能讓酒保阿三在一個人的麵前,歎上三次氣,想來這個人也是一位年輕俊傑了,隻是可惜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醉鬼就像醉鬼一樣,瘋瘋癲癲,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大堆誰都能聽懂的話來。

說完話後,醉鬼就在此趴在之前的桌子上睡著了,屁股上坐著的還是之前的那個椅子,也是那把在此刻已然椅腳上沾染鮮血的椅子。

“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醉鬼睡著了,新來的那人已經死了,酒保已經轉過身子去了,連耳朵也塞住了,眼睛也閉上了。他更是懶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