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若是生了,那就讓他和快要來的那個呂家人比上一番。
在他這裏,舉賢不避親,賢者為王。唯有最終勝利的那個人,才有真正的資格,繼承呂家的所有,帶領如日中天的呂家走向更輝煌的地步。
例如:秦國。
說實在的,憑借他呂家今時今日在秦國的權勢,隻有兩種結果。
要麼是成為秦國真正的主人,要麼就是從如今的頂級世家一下子淪落成為之前的末流世家。
今時今日,呂不韋還在,憑借他的威望,還能夠在和秦國的王的鬥爭之中,稍稍占上風。
可是,倘若有一天,他駕鶴西去了。
屆時秦王那毛頭小子恐怕正直春秋鼎盛,一想到這場麵,他又怎麼能夠心不慌,心不亂,不為將來的呂家做好最好的準備呢!
現在他的麵前又起了這般的局麵。
他不妨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坐觀風雲起。
“就讓他們二人鬥個你死我活,看看誰才是我呂家下一代真正的主事人。”
季薑現在很開心,因為她能夠繼續活下去,那隻白色的鴿子又來了。
她眯著眼睛,因為這隻鴿子的到來,本能夠繼續活下去的她,一時之間,竟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韓信此刻正在長信侯府邸前麵的那條大路上,身邊跟著楚不凡這個據說是瀟湘閣的主人。
他急匆匆地來到了自己的府邸。
府邸裏麵的仆人和外麵的仆人見到他,紛紛請安,“侯爺好。”
韓信卻是根本沒理會他們,自顧自地大踏步走了進去。
管家來了,韓信連跟在管家身邊的蘭陵王都沒有理會,直直地說道:“我的婚禮,準備的怎麼樣了?”
蘭陵王默默地在一旁,皺起了眉頭。
楚不凡見了,自然看出了此人不凡,但也沒有上去套什麼近乎。
管家回話說道:“回稟侯爺,一切早已經準備妥當。”
“可曾誤了吉時?”韓信又問。
蘭陵王的眉頭皺地更深了。
管家依舊回話:“距離吉時還有幾個時辰,足夠侯爺準備了。”
韓信將管家的話聽到了耳朵裏,這才拍著胸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副幸好沒錯過的模樣,說道:“那就好。”
“那你就先去忙去吧!”“”
韓信此刻似乎又恢複了侯爺該有的模樣,年少老成,威嚴淩然,神情不變,笑容長存。
管家說道:“喏。”
和管家的一係列對話說完後,韓信轉過身子來,一臉的歉意,嘴角的笑意依舊不變,可是配合著臉上真誠的表情,反倒是讓他人感覺到莫名而來的內疚之心。
“失態了。”
蘭陵王一肚子的話還未開口,就被楚不凡搶先打斷,一張“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男人都懂,笑嗬嗬地說道:
“無妨。洞房花燭夜,韓兄這般模樣,也是人之常情。”
楚不凡都這樣說了,蘭陵王心中即使不難,但作為韓信這邊的人,表麵上還是不能夠就這般落了自家人的麵子的。
於是,他冷冷地說道:“不錯。的確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