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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才不是壞家夥呢!”
丫鬟紅著臉,卻又不敢反駁自家的小姐,於是隻能暗自嘟囔著。
“你這丫頭,還在我身邊呢,竟然幫起外人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季薑撫著額頭,一臉哀愁,歎氣地說道。
誰料那小丫頭聰慧十分,卻是不中招,“小姐現在都要嫁給長信侯了,還說我呢?剛才不還是在為那長信侯,胸中擔憂,無處傾訴嗎?”
話說完後,小丫頭還不安分,竟然學著季薑剛才的模樣,“小姐今天就要嫁人了,真是女大不中留了啊!”
被這丫頭這樣胡亂一弄,季薑至少表麵上破涕為笑,心情好轉了起來。
“對了,說正事,我不是吩咐過任何人,包括你這個小丫頭,都不許進入這個院子裏嗎?”季薑說起正事來,可是端莊淑嫻,小丫頭也頓時不敢和之前一樣放肆了。
瞬間就安分了下來,隻是那一張嘟著小嘴,滿是委屈的小圓臉還不停地無聲抗議著。
“再不說話,你可直接要受罰了。”
季薑一下子抓住小丫頭的手,一副要痛下殺手的表情。
小丫頭頓時就慌了,那還記得之前的什麼委屈,趕忙說道:“姑爺,姑爺他......”
“姑爺他怎麼樣了?”季薑抓住小丫頭的手,一下子用了大力。
小丫頭卻是受苦了,一張小圓臉都快變成瓜子臉了,“小姐,疼,疼。”
“哦。”
季薑放下手,然後臉上還是焦急十分,“你趕快說啊,姑爺他到底怎麼樣了?”
小丫頭見小姐這般,自是不敢再有什麼賣關子的想法,當即說道:“小姐,姑爺他回來了。”
“他真的回來了?!”
季薑一個人似是愣了神般,坐在一旁的石椅上不停念叨著。
小丫頭還是以為自家小姐沒聽清,又是重複了一遍,“小姐,姑爺他回來了。”
聽到小丫頭再說了一遍之後,季薑簡直高興地幾乎快要蹦起來了。
可是她雖然沒有這麼做,但卻還是將身邊唯一的小丫頭拎了起來,飛舞著在這個方才還是死寂沉沉的院子裏。
飄舞在院子外麵的聲音,外麵的下人們聽了,也都是發自內心的露出了笑容。
小姐的下半輩子不愁了,他們也自然不用再擔心自己的下一個歸屬了。
而這個小姐可以說是他們服侍過最容易的一位主子了,任誰服侍過這麼一位幾乎不發脾氣,也不用太多伺候的主子,做下人的自然也是不願再換個難伺候的主了。
韓信一人的生死,卻是關乎著這個宅子裏上到主子,下到仆人,數百個人的去去留留。更關乎著鹹陽城或者整個秦國的局勢。
韓信沒死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鹹陽城,大到秦王嬴政,丞相呂不韋,小到雜役轎夫。
秦王嬴政手上托著的那一個花瓶,最終還是沒碎。
白起就笑了,像隻狡黠的小狐狸。
呂不韋還是和整個丞相府,格格不入,對於他來說,韓信的生死早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韓信若是死了,就斷絕了未來不知名的力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