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東邊日出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1 / 2)

第十二章:東邊日出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王璞剛回到307門口,就又聽到阿魯、小倪子、小白他們在討論著9月13日那場在大連金州舉行的98年法國世界杯外圍賽亞洲十強賽中國對伊朗的比賽。整整10天過去了,他們還沉浸在中國隊2:4失利的悲憤中。那絢麗般的兩球領先到最後2:4的慘淡結果令大家痛徹心扉。小白正對黎兵大罵不止,說他圖有其表,進攻無餘防守不足。阿魯則痛陳國家隊心理防線的脆弱,說心理防線遠比戰術防線重要。小倪子向來對戚務生這個唯足協領導馬首是瞻的教練嗤之以鼻,對戚指導的水平大貶特貶……

“同誌們,我發誓再也不看中國足球了,我警告你們,9月26日那場客場挑戰卡塔爾的比賽,你們誰也別叫我一起去看!”王璞一進門便火上澆油到。

“對,不看。”小白附和到。

“我也不看!”小倪子也氣憤到。

對於國足比賽總是欲罷不能的阿魯說到,“不是我說你們,你們就是一個字:賤。一個個都口是心非的,既愛又恨。到時別再叫我給你們占位置。那個王璞你回來了,螃蟹的味道如何呀?”

“哈哈,上天有好生之德,且放陳螃蟹一條生路吧。但是我們賓主雙方就共同關心的問題進行坦誠、友好的交談,增進了雙方的了解,為進一步發展戰略夥伴關係,奠定了良好的基礎。”王璞笑著答到。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知道咱們的陳大美女不是那麼好泡的。那聯誼的事呢?”一說到美女,小倪子這個偽球迷便丟下足球。

“大家說,我們有沒有誌氣呀?”王璞不答反問到。

“這不是廢話嗎,咱們不但帥而且器宇軒昂,誌氣算什麼稀罕東西,隨隨便便一籮筐。”小白滿臉的大言不慚。

“這就對了,班長說她們不反對讓我們307成為她們508的第8聯誼宿舍。你們說,這能答應嗎?我義正嚴辭地拒絕了。”王璞大義凜然、不知廉恥地說到。

“看來愛情之路真是漫漫其修遠兮,我們307自當上下再求索呀。大家睡吧,熄燈了。”阿魯失望地說到。

大家相繼睡下,而王璞則從床上小書架裏拿了本書,再衝了杯茶,悄然來到走廊。閩南的夏夜總是那麼的靜謐清涼。夏蟲在輕輕吟唱,夜風輕拂,樹影婆娑。星子如蒼穹的明目,洞察著天南地北。月兒似夜空的心靈,感受著心的呼喚。多少次這樣靜靜的夜,他總是喜歡用一杯清茶,幾頁文字,造就出一灣心港。讓自己的心靈插上醮滿墨香的翅膀,翱翔在文字的天空裏,忘記喧囂,拋開紛擾,滌蕩心靈。

然而,今晚看著書,心卻無法韻意清涼、靜寂淡雅。而是如那薄如棉絮的夜雲,時而遊走,時而駐足,起起浮浮:心中沒來由地再次暖暖捧出陳璐的身影,那一言一語,一顰一笑無不是那樣動人,而那特殊的不知名的淡淡發香更是令人癡迷。陳璐啊陳璐你可知道,你平常是這般的“東邊日出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令我有時感覺希望就象近在眼前而瞬間豪情萬丈,有時卻如跌入冰穀般而不敢有些許念想。有時如百爪撓心那樣狂癢,有時也似一口古井泛不起半點波紋。你可知道,多少次我有意無意與你擦肩,多少次我轉身又回頭,多少次我如席幕容詩裏寫的那樣,遠遠的化作一棵樹,守候在你的必經之路,為隻為換得多看一次你的臉,你的背影。你可知道,有好幾次我都有點等不及了,幾乎下定決心想向你表白,但最後還是欲言又止。你可知道,我甚至把要不要對你表白的信心寄托在操場上那個不認識的人身上——如果這顆球他投進了,我就向你表白。結果那人那球沒投進,我內心一陣失落,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個晚上。你可知道,因為想你我甚至有幾次心緒不寧,狠狠地有辱斯文地踹了衛生間的牆壁。你可知道,見不到你時,我在樹下無聊地數著螞蟻上樹。你可知道,思念令人難熬,如今捧著書卻不知道書上說些什麼。你可知道,我是如此這般想你、戀你?

而508的劉佳雖早早躺在床上,但整個晚上卻都在留意著陳璐回宿舍的時間,直到熄燈前陳璐總算回來了,透過薄薄的蚊帳,看著滿臉笑意的陳璐,她的心裏隱隱發酸。她閉上眼晴,假裝睡著了。但腦海裏卻浮現著高中時王璞經常在學習上幫她答疑解惑的情景。浮現著每每晚自習下課回家時他總是先將她安全送到家後,自己再原路返回的情景……盡管她知道他一直是個熱心的人,對誰都一樣。她也知道,他從不知道在他送她到家往回騎車時,背後總有一雙眼晴在深情地目送著他。她還知道,他從不知道好幾次由於她的自行車壞了,坐在他自行車後座上的她多想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將臉輕輕貼在他的背上。她更知道自己早已把他牢牢記在心裏,他將是自己高中時期最美好的回憶。在她心裏,他是那麼的優秀,他的天地將會是很寬很廣的,她從不敢奢望自己能夠擁有他,她隻在心裏默默地祝福他在以後日子裏,在一所好的大學裏過得更好更快樂。當她知道他也來漳大讀時,她從起初的不可思議和惋惜外,更多是驚喜,驚喜又可以和他在同一個班上課。但是,同樣是女生,她已隱隱約約感覺到陳璐對王璞的異樣情感。難道開學時自己在宿舍裏那句對陳璐的玩笑,“不會吧,觀察得那麼仔細,是不是有什麼非份之想。告訴你他可是我們原來高三6班的班長,多才多藝,被我們班女生尊稱為班草,女生夢中的白馬王子,那會兒暗戀他的人可多了,難不成你想獨占草魁”會一語成讖……不知不覺夜已是很深。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恍惚中她仿佛回到了高中時的學校,在校門口看不見那個瀟灑地跨在自行車上,單腳撐地,臉上總帶著笑容在等她的熟悉身影。她左等右等,過了好久好久,他終於來了,但他卻對她視而不見,從她身旁飛快地騎了過去。她著急地想對他喊到,“王璞等等我,等等我。”可是她怎麼也喊不出來,她心裏越來越著急,臉上淌滿了眼淚,最後哭喊到,“王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