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裏有晏瑛的同僚,昔日裏愛於晏瑛王的身份,見麵時他們不得不向晏瑛問好。
現在朝堂上的兩大黨派鬥爭,他們因錯路玉本就心裏極度不平衡,見到晏瑛都入獄,使這群迂腐的官員心理產生了嚴重的扭曲。
整日裏,當著晏瑛的麵挖苦嘲笑,偏偏還不敢正大光明來取笑辱罵。
一直當奴才,使他們的骨子裏都變成了奴才的身子。
哪怕都是牢獄之徒,晏瑛還是晏瑛,奴才還是奴才。
“你說說你放著好好的公主不當,偏偏要當什麼王爺現在好了,被關在天牢裏了吧。”
“你們這群人沒有當上王爺,不也沒有做上大官,不照樣也是坐牢,這樣一比較看來還是我劃算。”
晏瑛反羞辱這群人,什麼榮華富貴都沒有享受,到,糊裏糊塗坐牢了還有機會嘲笑她這種人,想想可真的是可笑。
“我呸,你少在這裏嘴硬了。”
其中一個人說:“你可是皇家,你姓晏,你都能坐牢你還在自欺欺人些什麼。”m.X520xs.Com
“我是皇家這跟我能坐牢這有什麼奇怪的。”
每天這幾人總要對豔英還是皇家身份都能坐牢嘲諷一遍,晏瑛也不氣,也不關心朝廷對自己的處決是如何,也不去在意陳家人又會對自己做何報複。
她倒沒什麼思想負擔,反而表現的很淡然,就好像她現在不是在坐牢,而是換一個地方繼續養傷。
直到一天,高公公來到牢房。
“主子,皇上請您過去。”
晏瑛從草堆裏一個軲轆爬起來,高公公一看晏瑛現在這幅樣子就有些心酸。
王爺的身份,公主的身份,哪一項抬出來都是頂個頂的金枝玉葉,睡的那是西貢國進貢的金絲被,吃穿用度與皇上無疑。
哪是現在這般蓬頭垢麵,身上散發著酸臭味和牢裏其他的乞丐沒有什麼區別,他不禁有些勃然大怒發問道牢獄頭。
“這可是皇女,是王爺,你們這幫狗奴才就是這樣照顧的,你們知不知道這是在藐視皇家是要殺頭的來人,把這群狗奴才給我拉出去打打到死為止。”
晏瑛不在意叫停身後的禁衛軍。
“就不要難為這些牢獄頭了,他們對我還是很照顧的,不過他們畢竟是陳家的人,自然要聽陳丞相的命令了。”
晏瑛隨意拍掉身上沾上的稻草就要去見皇上,高公公隱晦表示可以先更衣洗漱,整理好自己的樣貌再去見皇上。
“回來還要換衣服,實在是怪麻煩的了,再說都是自己的父親,我什麼樣子他沒有見過呀。”
高公公看出晏瑛不想換衣服,也就隻能作罷安排轎子抬晏瑛進皇宮。
“我現在是帶罪之身……”
“你身份是公主,有罪的是王爺身份,”高公公威嚴說道:“皇上沒定您的罪朝廷上沒定你的罪,一些魚蝦蟹將憑什麼說你有罪,你有罪也不是他們嘴上說的,而是由朝廷和皇家才能定奪。”
聽候晏瑛笑了笑,心裏到不管是王爺還是公主,到最後受罪的還不都是自己。
晏瑛坐上轎的被抬進皇宮,可走著走著晏瑛就感覺不對,想問高公公,高公公給晏瑛一個眼神,晏瑛隻有先安穩下來看他們究竟葫蘆裏在賣的什麼藥。
轎子並沒有進皇宮,而是被人抬進了鸑王府。
晏瑛被抓後這座王府也是暫時封鎖,現在王府裏空蕩蕩的隻有幾個平日裏伺候皇上的宮人在。
“皇上現在在您屋子裏休息。”
高公公告訴晏瑛皇上現在在哪,但並沒有陪同晏瑛進去:“奴才就在外麵伺候著,主子要有什麼事喚奴才進來就好了。”
嗅到令人作嘔的藥味,晏瑛想到自己曾經中毒的時候,褚謀士天天給自己做的五毒湯,心中警鈴立刻大作,抓住高公公的手問。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高公公你跟我說實話。”
“主子,見你身體挺好皇上放心,老奴也跟著放心。”
“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把話給我說明白。”
“主子你在怕些什麼?還是你把敢承認些什麼?有些事情你不用問旁人,你需要自己麵對結果。”
說完就離開,晏瑛在門口猶豫好一會兒就聽見屋內一聲蒼老的聲音在說:“老十三還沒有過來。”
“啊——”晏瑛倉促的回答:“我來了。”
晏瑛進房門,見到躺在床上瀕死麵貌皇上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身體好的如此快速,也些許明白什麼叫因果報應。
“你——以身試毒!”
有些東西往往明白的太晚。
父女倆之間,永遠都在圍繞著當初的質子之爭而產生矛盾,再加上十多年未曾見過麵親情難免會被淡化的,每一次見麵不是陌生人而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