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胖子的話給嚇了一跳了,薛謙拿手電對著牆上照著看了一下,胖子早前刻著的名字在那裏如同魔怔一般,讓眾人呼吸都有些緊。
又因為通道是彎的,往前麵看著,還是深不見底的,後麵的退路也早就已經看不見了,而且都是清一色一模一樣的牆壁,這要是在原地轉個幾圈,甚至連前後都可能分不清楚。這樣子一來,一行人也再不敢走下去,各自就眼巴巴蹲著休息,其實是因為害怕,腿肚子都軟了。
胖子更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一臉苦瓜相:“咱們這是不是遇到鬼打牆了?這他娘的才進來了這麼一會兒就遇到這種事兒了,要是再往下去,還得了?”
周一穀也是歎了口氣,說道:“看來,咱們這是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不過也別怕,這墓底下怎麼可能會沒點晦氣?隻要找到那個鬼打牆的東西,總能有辦法搞定的。”其實周一穀心裏也沒底,這個通道初看起來實在太過簡單了,但是越看越覺得這裏麵透著說不出的詭異,看不到前方又回不到後方,似乎冥冥之中就有有一個聲音在暗示,一群人就要迷失在這通道之中了。
但是周一穀知道,現在他必須要讓眾人有點信心。
高瘦卻覺得沒有什麼,這麼多人在這兒,就算有不幹淨的東西,也沒什麼可以擔心的。
冬瓜當下卻有了主意,便問道:“我這兒有個辦法可以試試,現在我們不是應該先確定一下是什麼原因嗎?要不這樣,你們拿一根繩子綁在我身上,我往前走,看看會出現什麼狀況?要是真的是鬼打牆的話,你們想,我肯定是從你們麵前回來;如果是因為通道有機關,是循環的,我肯定是從你們後麵回來。如果真出了什麼問題,你們也完全可以把我拉回來。”
這一說,除了薛謙以外,所有人都覺得這個辦法不錯,但是薛謙總覺得冬瓜這時候站出來很有問題。
薛謙其實也聽他死鬼老爸說到過類似的事情,有人在路上會不停地在原地兜圈子,回不了家,就是老話裏頭人們常說的鬼打牆。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老爸說過,“鬼打牆”,必須是要有打牆鬼,打牆鬼是不能像孤魂野鬼那樣憑空出現的,它是要有實物附著的。而進通道之後,所有人就沒有碰到過什麼東西,所以說,那個鬼必然是從外麵帶進來的。
薛謙想到的是火車上和周一穀看見的那個女鬼,還有可能就是冬瓜變的那個狐狸臉!這時候如果冬瓜已經不是那個冬瓜了呢?現在就這樣讓他進去跑了,很有可能所有人都會被困死在這兒。
“幹爹,讓我去吧,我家死鬼老頭子跟我說過,打牆鬼最怕處子,我覺得這裏也就我是……”這是薛謙當場胡亂瞎編的,這個理由也勉強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周一穀卻是知道薛一毛的厲害的,也沒想到薛謙在說假話:“小謙,你確定是你爸說的?這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
薛謙都能感覺到冬瓜盯著他的眼神裏的憤恨,就更確定問題就出在狐狸臉身上:“我很確定,沒錯的。”
又轉過身,故意假裝若無其事地跟冬瓜說道:“冬瓜叔,繩子係我身上吧。”也不給冬瓜反駁的機會,繼續對胖子說道,“胖子叔,你來幫我綁緊點。”
胖子還癱在地上,也隻能很不情願地起來幫著綁繩子,好歹現在有了個不錯的主意,看著薛謙略帶笑意的臉龐,也知道自己的表現欠佳,便沒好氣地說道:“你個臭小子,你要是敢取笑你胖叔我,看我不敲你毛栗子。”
薛謙笑著說不敢不敢,便向前往裏麵走去,走得很慢,繩子也隻有三四十米的樣子,這一頭周一穀幾個人緊張地拽著一邊,看著繩子一點點短下去,繩子那頭的薛謙也漸漸已經看不見身影了,眾人額頭上都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子,好容易熬到繩子到頭,周一穀對著那一頭的薛謙就喊道:“幹兒子,怎麼樣?”
他這突然一喊,把眾人嚇了一跳,按理說三四十米的路程,薛謙也應該能很清楚地聽到了,那一頭卻一點反應沒有!周一穀心裏暗道不好,大叫:“跟我拉繩子!”
眾人哪裏敢怠慢?死命拉住繩子就往後拽,結果卻不知道怎麼回事,那頭竟然沒有著力,一下子力氣用在空處,全部給摔了個大跟頭,周一穀也顧不得疼,站起來拉過繩子一看,什麼都沒有!薛謙這麼一個大活人,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