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穀控製不住就要衝進去找薛謙,卻被張不良一把抱住:“老周,千萬別衝動,我們要先合計一下,不然非但救不了你幹兒子,大家誰都討不到好去!”
周一穀“呸”了一聲,死命掙著:“那是老子的兒子,你們要合計你們就自個兒合計著!放開老子!”
周一穀哪裏肯聽?最多就走了三四十米,現在過去的話可能還能找到人,再猶豫下去可就說不定了。
見張不良一個人快抱不住,胖子也過去幫忙,茉莉也在一邊幫著說道:“老周,冷靜點,薛謙還不知道有沒有事,你這麼搞,沒事情也被你搞出事情來了,你說是不是?”
誰知道周一穀還是不聽勸,一把就摔開了胖子,好巧不巧的,胖子一下就撞到了旁邊的冬瓜身上,兩個人的額頭碰了一個結實。胖子這下子不幹了,爬起來就要去摔周一穀,周一穀也冷靜了一下:“胖子,我沒注意,我給你道個歉,沒事吧?”
胖子一肚子氣沒地兒撒:“你給老子摔下看看。”又轉過去看冬瓜,額頭都撞破了,胖子上前,蹲下身子,就要拉著他站起來。
毫無預兆的,胖子一手就往冬瓜的額頭上按去,起初,眾人以為胖子是去幫他擦額頭上的血,誰知道胖子的手剛按上去,冬瓜就像殺豬似的叫了起來,聲音尖利得要像是要刺破人的耳膜,而更加恐怖的是,冬瓜的臉竟然就撕裂了開來,一時間血肉橫飛,一個像狐狸一樣的臉就這樣破皮而出。
這下子可把所有人都嚇得七魂去了六魄!尤其是作為始作俑者的胖子,更是眼淚鼻涕都給嚇了出來。當下就是對著冬瓜踢出了一腳,胖子兩百多斤的重量,全力之下,冬瓜整個人都被踢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摔了下來,沒了動靜。
眾人也絲毫不敢有所動作,過了好一會兒,周一穀最先回過神,貼著牆壁,慢慢向著冬瓜挪了過去。誰知道就在快要走到冬瓜麵前的時候,那家夥竟突然站了起來,狐狸臉對著眾人惡毒一笑,毫無征兆的,嗖的一聲,就向著通道深處狂奔而去了。
剩下的人都嚇呆住了,胖子更是一身肥膘都在抖,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顫著聲音不可思議道:“跑了?就他娘的這麼跑了?”
張不良完全沒弄清狀況,支支吾吾想問什麼卻又不知道問什麼。這時卻看見薛謙從裏麵的通道跑了出來,氣喘籲籲的,說道:“那東西跑了,我追不上。”
原來,薛謙叫胖子給他係繩子的時候把沾了他血的金鑲玉悄悄給了胖子,還在他手裏偷偷寫了字“冬瓜是鬼,貼在他額頭上”。胖子也演的好,趁著周一穀“發瘋”的時候又悄悄地告訴了周一穀,周一穀也就不動聲色的有了那一摔。
胖子撿起地上的金鑲玉,丟給薛謙:“你他娘的沒跟我說那玩意兒那麼嚇人啊?你這是要坑死你胖爺,差點尿都嚇出來了。不過你小子很機靈,有我胖爺的風範。還有你這個玩意兒這麼管用,是個什麼東西?胖爺我也想整一個,以後遇到什麼鬼就往他腦袋上按,多威風啊。”
薛謙笑道:“胖子叔,這金鑲玉,很多地方都能搞到,還有,你剛才的那樣子的確很威風。”
眾人驚魂未定,也沒心情去笑話胖子,張不良很奇怪的問道:“小夥子,你怎麼知道冬瓜就是那個鬼?”
薛謙便一五一十的把那天在小旅館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隻是被問到那天他暈過去之後的事,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眾人更是一臉的天方夜譚的表情。
至於冬瓜怎麼會被鬼沾上的,早就對貝殼看了又看的周一穀也說不清楚,而且那個貝殼所有人都摸過,都完全沒什麼事情,如果真正想要了解真相,就要知道那天周一穀他們在莫閑村的時候,冬瓜到底做了什麼,現在冬瓜也跑了,這事兒也就成了一個謎,眾人也沒精力去瞎猜。
現在既然那個狐狸臉跑了,眾人休息了一陣子壓了壓驚,喘下了一口氣,接著便繼續往裏走著,這才走了大概十幾分鍾,眼前就突然一片豁然開朗:
“天啊!我的天啊,這到底是個是什麼地方?天堂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