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著他給的地址,找了足足一個小時,才在一個破爛的廢棄的大樓麵前找到門牌號,而且門牌號已經上鏽的幾乎看不出來了。門口放著各種廢棄的垃圾,僅僅隻是這一幕,我就有點放棄這個工作的想法了。
但是,我還是硬著頭皮敲門,裏麵傳來一句“來了”,然後傳來各種奇怪的時候,有點像兩個塑料瓶在撞擊,足足兩分鍾之後,門才從裏麵打開。門打開的一瞬間,我們都愣住了,先是他,他叫了一聲,然後抓住我的手,激動的說:“你記不得記得我了,我們一個獨立營的,我見過你,我們好像在什麼地方相遇過,還說過話!”
我也有點激動,想不到在茫茫人海中還能碰到他,他給我留下的印象很深,我笑著說:“我當然記得你,我們在營裏圖書館裏見過,你給我說福爾摩斯的粉絲,然後我打斷了你,是不是?”
他猛的一驚,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麼,說:“對對對,就是那件事,你是幫你連長借書的是不是,哈哈”。
“不是連長,是班長”。我笑著說。
“對對對,是班長,別站在這裏,進來坐啊。”然後拉著我進屋。剛進屋,我就聞到了一股讓我惡心的味道,我仔細的大量了這個屋子,屋子很大,然後無論從那裏看,這個屋子都像是快塌陷的一樣,還有和這個屋子很相襯的破爛的沙發,滅了一個燈泡的吊燈,少了一隻腿的椅子等等,我開始懷疑這些家具是他從垃圾場裏撿來的。
我們聊了一下午,大多是退伍之後的事,他退伍就一直呆在這個屋子裏,靠著幫**破案提供信息,幫一些老婦人找她們老公出軌的證據來維持生活。我不懂這是什麼工作,他卻驕傲的說自己是個偵探。我苦笑了一下,然後我又問了我退伍之後的生活,我就老實的把我的辛酸史說給他聽了,最後他也掏出心窩子和我說了一大堆,大多是對這個社會的不滿。最後我們倆又喝了一些酒,最後竟抱在一起哭了。我也完全忘了我是來找工作的了。
後來,問了問他關於工作的時候,他才想來我是來找工作的,他說我的工作很簡單,就是我隨便做一些雜亂事情就可以,後來我才知道他是沒有朋友,想找個朋友兼助理幫他打掃一下衛生。至於工資方麵,他給我開出了一個我不太滿意的價格。但是最後我還是接收了這份工作,因為我現在已經是走投無路了。我還決定搬到這裏來住,雖然我根本就不想再這個晚上可能會鬧鬼的破屋子裏待下去。但是,房東的臉比這個屋子可怕的多。我問我能不能搬過來,他高興的說完全可以,還可以讓我在這裏吃飯。我苦笑了一下,但願這裏的飯裏麵不會有蟑螂……。
於是,就這樣,雖然萬般的不情願,但是最後生活所迫,我和他搬到一起住。
這就是我那時候為什麼會和烏鴉住在一起,我對他的了解可謂是少得可憐,我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他讓我稱呼他為烏鴉。但是以後的日子,我對他漸漸了解,甚至有點為此感到慶幸,慶幸我會和我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