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那他在這裏幹了什麼?為什麼那時候進來?”
陸賓說:“他在這個窗戶上做了一個小小的機關。”
“機關?什麼機關?”我們所有人都表示吃驚,然後同時向窗戶望去,沒發現什麼。
“這是一個很小,但很實用的機關。而且布置起來毫不費力氣。凶手隻需一根黑色的線和幾片透明膠帶就可以了。奶奶您這裏有線和膠帶嗎?任何顏色的都行,我隻是做個小小的情景再現。”
老太太從抽屜裏找出一團黑色的線,一小卷透明膠帶。
陸賓拿在手裏,帶著極其諷刺的口吻說:“你看,小偷連作案工具都是在現場找到的,看來當時他是有別的想法,比如躲在床下麵。但是後來他發現這個辦法或許更安全一些。你們看,隻要先扯下相對長的一段黑線,將他們對折,然後將對折的部分套在這個窗閂,這個‘L’折的地方,你們看就像這個。是不是覺得不牢固?沒關係,隻要把它插在窗口渠眼裏就行了。對,就像這樣。然後他隻要找倆小片,記住一定是小片的膠帶將這兩條線固定在兩邊,然後多餘的部分從窗戶上拉出去,外麵是不需要固定的。奶奶我想當時窗戶是您插上的吧!那個閂子因該就是渠眼裏沒錯吧。”
“是的!應該是這樣。”
“我猜的不會錯的,奶奶晚上關窗戶,見閂子就在渠眼裏,所以一定是先將窗戶合到半開,然後拔出閂子,再關上窗戶後將閂子插好。”
“是的!我就是這樣做的。”
“那麼我的猜想就應該沒問題。小偷怕有人關窗戶的時候發現這條心,所以線條才用那兩片膠帶固定住,這樣即使我們抓到先就以手的感觸度來說,是不會發現的。”
“你是說,之後也就是晚上,那個小偷隻要來拽動外麵那條線就可以把閂子拔出來對嗎?”我順著陸賓的分析說道。
“是的沒錯,我堅持過這個閂子跟渠眼,應該有十幾年的磨損了吧!雖然外麵很難撞開,但是裏麵將它拔起好不費力氣。”
“但是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小偷在拽這個繩子的時候是成45度以內的方向用力,這樣在閂子還在渠眼中半截的情況下,是沒辦法將閂子拽出去的。”
“分析的相當不錯!看來醫生以後改行做偵探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如果小偷加上一節樹枝呢?他將黑線搭在橫放的樹枝上,然後將樹枝提高到窗戶的一般時會怎麼樣?”
“這樣方向就會改變,最少也不少於75度,這完全可以講閂子像釣魚一樣釣起來。”
“沒錯!”陸賓響亮的拍了下雙手,“隻要手法輕,心細一點、耐心一點,完全可以在保證閂子不落在桌子上驚動屋子裏人的情況下將窗戶打開。在取走盒子之後,再以類似的手法將閂子插回渠眼就可以了。不過插回去的時候就簡單了,也不需要膠帶了,所以他將它們取掉了。我想凶手其實做好了進屋子搜索的準備,但是他沒想到會很輕鬆,因為他打開窗戶驚奇的發現東西就在窗戶邊上,他的運氣真是太好了。”
老太太還是有些不明白:“你說下午的時候阿黃不叫有可能,可是半夜進來人它不可能不會發現啊?”
陸賓說:“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阿黃現在也沒叫啊。”
老太太一聽大驚失色,呼喊了一聲阿黃的名字就跑出去了,等我們出去的時候老太太正抱著躺在地上的阿黃,哭喊著。
我忙上去查看,在阿黃嘴角殘留的食物中聞到了七氟醚的味道,看來這家夥下了本錢,連七氟醚這樣的迷藥也能弄到手。我當下安慰老太太,說沒關係阿黃隻是被麻醉藥麻翻了而已。老太太這才止住哭泣。
“不管這麼說。”陸賓說,“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他拿走日記是為了阻止我們得到日記裏的秘密,那麼他也有可能會去報警將我們抓獲,這樣豈不是更能阻止我們去尋找真相嗎?”
他說的一點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