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是從那裏進來的?我大概掃視了一下房子。房子不算高,也就兩米七八的樣子,有一道厚木做的木板門,還有一扇窗,窗戶也是兩塊木板,兩塊木板隻見有一個閂,隻要將這閂落下,插在窗戶框上的渠眼中,窗戶就會被死死的卡住,如果不從裏麵開,要是硬推的話,隻怕兩個壯漢也未必能推開。更何況這樣以來,別說是誰在屋子裏的人,就是身在隔壁的我們也早已經醒來。
屋子裏還有一個,也就是關上門窗之後還有唯一與外麵的通口,就是床上麵的通風口,這個口子隻有手腕粗細,隻怕隻有老鼠才能爬進來吧。
“這是一起密室盜竊案?”我驚訝的說,“凶手是怎麼進來的?他為什麼要偷走那些日記呢?”
“我看是某些人心虛了,害怕這些日記裏藏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吧!”陸賓打開窗戶,仔細的檢查著窗戶上的每一個細節,“不過這些日記裏麵一定有什麼秘密的,要不然弘蓮笙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交給你,而不是通過這種複雜的方式。”
“那會是什麼秘密呢?”我轉過頭來看著唐寧。
唐寧急的以及開始抹淚了,“我怎麼知道,我還沒來得及看,就就……”
“那你知道會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陸賓說,“我想無外乎兩種人,一種是你爺爺要把之前他所說的‘那些東西’轉給的那一夥,也就是在你爺爺辦公室留下字條的那夥人,這夥人或許跟你爺爺是一路的。而另一夥則是你爺爺一直害怕的那一夥,也就是如今殺了你爺爺搶走‘那些東西’的人。但無論是那一群人,我想我們的麻煩以及大了,這夥人以及跟著我們了。至於這個案子——”陸賓站直了身子,“雖然是個小把戲,但是不得不說他是費了很大的功夫了。”
我眼睛一亮:“這麼說你已經知道那個小偷是誰了?”
陸賓搖搖頭說:“這我還不知道,但是我已經知道了他是怎麼進來的。你們要是有興趣,我可以給你們說一說。醫生,你去看看那個窗子上的閂,它像什麼?”
我把那個閂拔了下來,拿在手中,這個閂子長約二十厘米,寬五六厘米,如果把它立起來放的話,他就像是英文字母裏倒寫的“L”。
陸賓聽完我的形容,表現的非常讚同,他說:“那個小偷就是利用了這個東西的特征把窗戶打開的。”
“怎麼可能?”老太太不樂意,“這個就是防賊的,怎麼你說是賊用它把窗戶打開的?”
陸賓說:“很簡單的手法,比我在1998年剛剛警校畢業時破獲的那期江州麗都賓館2203房間密室殺人案的手法簡單多了。隻不過這需要費一些時間、耐心和細心罷了。”
我攤了攤手說:“願聞其詳。”
陸賓說:“首先小偷要在下午的時候潛入院子……”
老太太立刻出來反對:“不可能,那時候他要來了阿黃不早叫了?”
陸賓笑著說:“沒錯,阿黃是叫了,但是奶奶您別忘了,從昨天晚上因為我們來的關係,阿黃一直在叫。如果這時候那個小偷溜進來,即使被阿黃發覺,也沒關係。畢竟阿黃不是人,他衝我們的叫聲,跟那個小偷是一模一樣的。”
老太太說:“就算是這樣,也不可能啊!我們一直在院子裏,怎麼可能發現不了那個賊呢?”
陸賓笑著說:“我們一直在嗎?”
我忽然想了起來,就說:“奶奶,你忘了下午吃罷飯我跟您在廚房洗碗,唐寧在屋子裏幫他化妝。”
老太太這次一拍腦門:“哎呦呦,你看我這記性,原來是那個時候啊!我當時聽見阿黃叫,還以為是你們兩個在院子裏呢。”
陸賓點點頭說:“是的!您以為我們在院子裏,而我們也同意以為你們在院子裏。所以我們對阿黃的叫聲都沒引起注意。”
唐寧說:“他那時候就進了院子?可是直到晚上的時候東西還在啊。”
陸賓說:“他當然不會在那個時候下手了,更何況我注意到你一直把那個盒子當做寶貝,就連給我化妝的時候、吃飯的時候都不離開你的左右。更何況,凶手要是那個時候下手,他必定要不顧一切的逃走,因為我們很快就能發現東西不見了,自然會追出去。這個村子雖然不大,但是一個陌生人抱著箱子滿村子跑隻怕也不會引不起別人的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