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對老黑幼小的心靈造成創傷,那連家三叔將老黑這段記憶封印。
直到今天,老黑那段被封印的記憶才蘇醒過來。
蘇醒的原因,也是跟老黑最近一段時日的遭遇有關。
老黑的食指每一次發揮出奇異的能力,都會驚動那遠在東北的保家仙——連三叔。
這一次來自日本的江陰流西裝男,對於老黑食指的興趣,終於引起了那連三叔的警惕。
他提前將老黑這段記憶封印,並在夢中告訴老黑他最近時運不濟,讓他回東北,跟他學習出馬仙應該學的法術,傳承衣缽。
“靠,你現在要回東北?”
聽完老黑的故事,我錘了下他肩膀。
老黑悶頭抽了口煙:“其實吧,我現在還不想回去……我也沒想到,我這手指頭……不過這東西,真是我三叔送給我的。這原本就是我三叔的手指頭……”
他抽著煙,摩挲著那短了一截的灰色食指。
“回去做什麼?我們三不是挺好的嗎?老黑,你要回去學那勞什子法術,那不如我們三個都去你們東北玩玩?反正我也想過去完了,哈爾濱的大妞全國有名啊!”二肥在旁邊笑嘻嘻道。
“想泡我們那邊的妞,那也要你有那個本事。”老黑鄙視的目光掃向二肥。
雖然已經是冬天,二肥依舊是一雙人字拖,鬆鬆垮垮的工裝褲子上到處都是口袋,配合上他現在長得油膩膩的頭發,那形象完全就是另外一個“矮大緊”。
“切,你們那邊的妞,肥爺想要泡,那就是一個眼神的事!”二肥一撇嘴,甩了甩頭上長發。
他這頭發已經足足四個多月沒有理了,參差得像是一團雞窩。
“二肥,你得瑟個雞巴毛線球。老黑真去了東北,技成歸來,你就是我們三個裏麵墊底的。醍醐館的幹股,你是不是要讓出來一點勻給我們?”我在旁邊打趣道。
老黑聽了很受用:“那是,我三叔本事可大。二肥,以後出去捉鬼,隻要你叫一聲黑哥,黑哥保證不讓你掉一個汗毛。”
被我們兩個這樣調侃,換做從前的二肥,這個時候早就反唇相譏,沒成想,他神情有些古怪。
“娘的……你們兩個,唉,怎麼都有靠山撒?這樣下去,我還真會成拖油瓶!”他竟是皺眉,搖頭咕噥,眼神裏竟有一絲憂心忡忡。
“堂堂肥爺,在江州地麵也算是一號人物,怎麼總是靠你這小黑跟小天吃飯?”
“你說個屁!你不會真擔心了吧?”我揚手給了二肥肩膀一下,笑道。
沒成想二肥很認真的點點頭,“我還真有點擔心。”
“從前我們三個出去打架,不是我衝,就是你們衝,殿後的、打暗手的……配合得好。但現在隻要出事情,天天……我發現自己沒什麼用,總是拖後腿。除了用殃兵弄在身上,能有點用,就沒任何作用了,唉。”
“就算是那殃兵,我也受不了幾下……身體太弱……”
二肥這番話很誠懇,聽得我一陣陣頭大,同時也很內疚。
他說的是事實,殃兵確實很消耗體內的靈氣,以二肥現在的實力,根本承受不了太長時間。
我沒想到我調侃的話,引出二肥這一番有些自責的話語來。
二肥他是認真的!
他說的這些話肯定是真心話,但我卻一直沒有察覺到他的這些心理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