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叢步軍是國內有名的富商,他在泰國死了,這個時候的情形應該是一群警察圍攏在一起,出謀劃策,找出他的死因才對。
麵前這情形,是什麼狀況?
方浩源跟亞蒙神情都有些尷尬,連忙招呼那群警察過來。
一群警察也看到了我跟二肥他們,同樣有些尷尬,打牌的那幾個慌忙將撲克牌丟到了垃圾桶裏。
雙方互相介紹了一番,我才知道這幾個打牌的都是老泰,而旁邊幾個看牌的才是國內過去的警察。
“老大,他們幾個來幹嘛?這案子完全辦不下去啊。”有個小年輕警察,湊到方浩源身邊悄然道。
我剛才聽方浩源介紹過,這小年輕警察叫趙四,模樣看上去猴精猴精的。不過這會兒,他跟其他的一些警察,看上去都幾天幾夜沒合眼的模樣,眼圈布滿紅絲,麵色油膩。
“他們幾個是雜物科的。”方浩源故意提高了點聲音,向其他幾個警察提醒。
“啊?啊!”趙四如夢初醒的樣子。大概他沒有料想到,我們這幾個所謂的大師會這麼年輕,估計是把我們當成國內的普通刑警。
“雜物科的啊,嘿,好,這活兒你們來了剛剛好。”有國內警察拍手,如釋重負的樣子。
“待在這裏,我們都無聊死了。”
方浩源瞪了那警察一眼:“別瞎說!還不趕緊將東西拿出來。”
對麵的泰方警察,大概也清楚了我們的身份,狐疑的目光聚在我們幾個身上,看那樣子,似乎是對我們幾個信心不足。
在一幫泰姥麵前,自然不能丟臉。
劉瞎子一路上一言不發,戴著墨鏡裝深沉。
二肥這貨也改了性,除了多瞄了其中一個漂亮女泰警的屁股幾眼,其他時間都撐著一張死人臉,不苟言笑。
我也沒多說,接過方浩源遞過來的一堆資料,仔細查看。
方浩源在旁邊給我詳細介紹案情,我也不時問幾句。
就這樣邊看邊聊,我臉色慢慢一點點的難看起來。
國內這幫警察來泰國一個月了,叢步軍的死竟是毫無進展!
死因不明、死亡時間不明,連屍檢報告都顯得很草率,法醫的定論稀鬆平常,完全沒有查到任何線索。
“怎麼屍檢報告上連一張屍檢照片都沒有?”我挑了挑眉毛,低下頭合上屍檢報告,不悅的道。
四周沒有聲音,沒人回答。
幾個警察麵麵相覷,神情既尷尬又慚愧。
“咳。”終於方浩源打破了沉寂,有些不好意思的苦笑:“屍檢報告……沒法寫啊。不是泰方的法醫不配合,是根本做不出來。”
“怎麼做不出來?”我抖了抖手中的屍檢報告,“泰方的法醫人呢?起碼要有點專業素養吧。”
最後一句話,我目光掃向了幾個泰國警察。
國內一個叫阮定軍的警察懂泰文,連忙將我的話翻譯給了幾個泰國警察聽。
老實說,我是真的有點不爽了,直接很懷疑泰方這幫警察的工作態度。
泰方一幫警察看向我的神情不對付了,其中有警察冷笑,跟阮定軍說了幾句。
阮定軍聽了苦笑,轉向我:“他們說,法醫的報告局裏根本不通過,不能入檔,所以胡亂做了一個。”
“為什麼不能入檔?”我皺眉。
“那屍體……吳警官,你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吧。”沒等阮定軍翻譯,旁邊的方浩源接過話,聲音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