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方警察配合不力,亞蒙臉色頓時不好看了。
畢竟剛才他在我麵前發話,讓泰警陪我去,這些泰警現在推脫,分明是打他臉。
而泰警不配合的話,我方警察單獨過去酒店,酒店那邊也不會搭理我們。
拖了一會兒,天眼看就黑了。
那就更不需要去了,隻能跟亞蒙商量好了,明天一早再去酒店那邊。
匆忙了一天,我也感覺莫名的疲憊,簡單吃了一頓泰國餐,泰方警察安排我們住進了警局對麵的鬆子賓館。
這賓館環境比較糟糕,外麵黑洞洞的巷子裏就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站街女,一些水果攤霓虹閃爍,人流如梭,很吵鬧的環境。
方浩源他們一幫陸警,就睡在我們對麵的幾間房。
我們是被安排的三人間,一進房間,我就發現一個人不見了。
“劉瞎子呢?”我隨口問二肥。
今天來清邁這邊大半天,劉瞎子一路上沉默不語,讓我很是詫異,裝逼也不至於這樣啊。
“那鳥毛被方警官他們拉去打牌了。”二肥隨口答道,這貨一進賓館,褲子就已脫了一半,肉坨坨的身軀四仰八叉的往床上一趟。
靠,裝逼這麼久,一喊打牌就破功了。
我腦子亂得很,眼皮子像是有鉛塊粘著,頭一個勁的往下麵點。
二肥好像在床上給老黑發微信。
“老黑,還是你爽……”
我依稀聽了一會兒,就暗沉沉的睡去。
鋪天蓋地的黑暗,不知道從哪裏湧來,我徹底的進入了睡眠裏。
睡夢中,我發現自己很累,夢中的我一直在奔跑,後麵有人淒厲的尖叫,似乎還有人在追趕我。
這夢境是如此真實,真實到我能夠真切感覺到累,小腿肌肉隨著奔跑的時間流逝開始抽搐,渾身大汗淋漓。
醒來,我要醒來……
我察覺到這是夢,竭力想要蘇醒,但是這暗沉沉的夢境仿佛綿延無盡……
莫名的,我開始感覺到後怕。
背後一直有喘息聲,那奇怪的鼻息一直貼著我的脖頸,我想要回頭張望,脖子卻根本不聽使喚。
奔跑,隻是一直奔跑……
好累……
終於,我發現自己不跑了,身體開始鬆懈,夢境裏的我竟能感覺到一陣輕鬆。
但就是在這時候,刺目的陽光鋪天蓋地的打下來。
“天天,你醒一下。你……你趕緊醒過來!”
朦朦朧朧,我聽到了二肥焦慮的呼喊聲。
“掐他人中……”還有劉瞎子的聲音。
此外就是一陣嘰裏呱啦的泰語,周圍吵得厲害。
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起床氣一下起來了,睜開了眼,眉頭緊鎖,就要發作。
結果發現身邊圍攏了一圈子人。
我吃了一驚,靠,不會吧,一群男人圍著哦幹嘛?
其中昨天見過的幾個泰警,麵色不善的望向我。
方浩源他們幾個大陸過去的警察,看向我的眼神震驚無比,同時很複雜。
“吳天,你……有大麻煩了。”方浩源遞給我一個抱歉的眼神,沉聲道。
我大為震驚,極度的震驚下暫時忘卻了身上的那種疲憊,一屁股從床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