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醒了!”
看到我坐起來,二肥擔心的神情裏有一點開心,隻是他胖乎乎的臉上,這開心分明還有一點慌張和期盼的痕跡。
“天天,你待會什麼都別說。你曉得的,就跟我們以前進看守所一樣。事情很蹊蹺!”二肥急促的說完了一通話後,他身後的劉瞎子意味深長的衝我點點頭。
“天天,保重,我們會還你一個清白。”
毛線球啊,這兩個鳥毛在說什麼?我怎麼半句都聽不懂?
我是一頭霧水。
嗯?
怎麼我手上有血?!不對,不但有血,我右手還捏了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我擦,發生了什麼事情?
拍戲嗎?
我茫然的目光瞥向旁邊的幾個大陸警察,方浩源為首的大陸警察隻是歎了口氣,沒跟我說任何話,拍了拍我肩膀。
我忽然懂了他的意思,這是叫我自求多福啊。
耀眼的相機閃光燈亮了幾下,泰方警察放下了相機,幾個警察一臉嚴肅的到了我麵前。
亞蒙神情很難看,衝那邊的阮定軍說了幾句。
阮定軍苦笑兩聲,“吳天,估計你要跟他們走一趟了。”
我已回過神,我身上一定是發生了很詭異的事情。
不然我手上的血怎麼解釋?
我手上的水果刀怎麼解釋?
忽然我就想到了那個很勞累又真實的夢境,難道……難道是我夢遊出去殺人了?
想到這裏,我如墜冰窟,一股寒氣直衝尾椎骨爆射向頭頂,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
擦,不會這麼糟糕吧!
等幾個泰警用手銬將我銬起來,一路跟著我去警察局的二肥才跟我說了一些情況。
昨天附近的街區,一個水果攤上發生了很惡劣的搶劫事件。
水果攤前買鳳梨的人妖歌女,被人拿刀子搶了,還被捅了一刀。
這搶劫的人,經過水果店店主描述樣貌,還有一路上那搶劫者奪路而逃時曝光在街邊的監控錄像裏的影像,都指向了一個人,那就是剛剛來太過不久的我!
賓館的人也證實了這一點,說了晚上四點多鍾的時候,光著腳丫一個人跑出了賓館。
不久又拿著一把刀子衝了回來。
二肥說完這些情況,我徹底不淡定了,腦子裏麵嗡嗡的,湧動著一團漿糊。
我隻能肯定一點,我一定是被人設計了!
那麼問題來了,誰在陷害我?
為什麼要陷害我?
我腦子裏急速電轉,被泰警帶到巴王璐警察局去的時候,都在思考。
好在泰警還是給了我們一些麵子,沒有把我丟到泰國的拘留室裏,而是讓兩個泰警單獨看著我,就將我關在警察辦公室。
另外二肥也陪著我。
至於劉瞎子,則跟一些泰警還有方浩源他們去了酒店。
拿他的話說,就是我這事透著蹊蹺,他懷疑跟叢步軍的死有一些關係,需要好好調查清楚。
我不置可否的點頭,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清晨的陽光下,眉頭微皺。
這劉瞎子,來泰國後,變得有點琢磨不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