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毒發作,肚子裏翻江倒海還不是最厲害的。
最厲害的是,我要拉肚子了!
那種萬馬奔騰,一瀉千裏的趨勢,被我緊閉的菊花死死的鎖在了門裏。
但是我知道,一分鍾內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
恐怕這裏會變成一間有氣味的拘留室。
我的一世英名恐怕終身要跟屎為伴。
二肥看出了問題關鍵鎖在,有些驚恐的盯著我屁股。
“天天,你一定要堅持住啊,順便離我遠一點。”
臭傻逼,離你遠一點?也不看看你身後!
我一邊痛苦,一邊又有些幸災樂禍的瞥了二肥身後。
在他身後,剛才四個坐在地上,跟癱瘓似的泰國小混子,已經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他們四個人微微抬起了頭,雖然麵容依舊大半被披散下來的長發遮蓋,但已勉強能看清楚樣子。
他們眼睛很奇怪,布滿了血絲,鼓起的眼珠子像是隨時要奪眶而出。
最為其他的是,我看得分明,昏暗的陰影中,他們的眼珠子裏有一條條黑絲在遊動。
是蠱蟲。
二肥驚叫了一聲,連忙去掏符籙什麼的。結果自然是掏了個空,我們被送進來的時候,身上所有東西都被搜刮得幹幹淨淨。
自然包括一些法器。
話說回來,對於蠱蟲我還是有些經驗,很多法器什麼的對於蠱蟲無效。
這種東西就是需要以毒攻毒,或者是直接物理性攻擊,不然其他的一些小手段隻能夠迷惑它們。
四個中了蠱的泰國小混子,有些踉蹌的衝了過來。
我跟二肥對望一眼,都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鐵窗、鐵門緊鎖的拘留室,想要逃跑根本沒有可能。
隻能拚命!
二肥第一個衝,手裏麵抓著一雙拖鞋,拖鞋是木屐的,舞動間虎虎生風。
他一矮身,一個衝過來的泰國小混子被他肩膀撞在了腰間。
他一鼓勁,兩隻手盤在了那小子腰間,將那小子提起來,甩飛出去。
就這麼一停頓,他已被另外一個小子抱住。
那小子鼻孔裏有的黑色如蚯蚓的蠱蟲流淌下,試圖往他身上爬。
我一個助跑,在二肥差點嚇尿的時候,一腳踹到了那泰國小混子臉上。
我這一腳勢大力沉,平日在街頭不知道實戰演習過多少遍,從來都沒有什麼問題。
但偏偏這一次就出事了,我剛好提到了那小子的頭顱,腳掌大拇指跟那堅硬的顱骨來了個親密接觸。
啪的一聲脆響,我就知道壞事了。
大拇指骨折!
鑽心的痛,我額頭青筋暴起,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
但還好那泰國小混子也被我踢飛出去,重重撞到牆上。
隻是這些家夥是被蠱蟲控製,隻要蠱蟲不死,他們隻傷卻不會痛。
我跟二肥陷入了苦戰。
到了最後,我渾身酸軟,兩隻手死死插進了一個小混子的鼻孔,防止他鼻孔裏的蠱蟲往我身上鑽。
還有一個小胡子想要咬我,卻被我拿了一隻拖鞋塞進了嘴裏。
我兩隻腳懸空,交叉絞住他脖頸,讓他不好將嘴裏的鞋子弄下來。
二肥騎在了一個黃毛小混子背上,死都不肯下來,跟另外一個泰國小混子繞圈圈。
幸虧四個被蠱蟲蠱惑的泰國混子,在被人控製的情況下身手不靈活。
不然以他們不怕痛的特點,我跟二肥早就被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