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各種電線、網線交錯,狹小的空間內,我跟二肥勉強能夠兩人並肩而行。
在地下室裏麵饒了幾間房屋,我心中慢慢浮現了絲絲縷縷的寒意。
這裏麵沒有一丁點的人氣,地上散落著一些符籙,還有暗褐色的……血跡。
空氣中隱隱彌漫著一股陰冷的腥味。
最終,我們站在了一間門口麵前。
黝黑的鐵門上,有一個貓眼孔,上麵的明星海報撕扯得破破爛爛,有許多不明的暗黃色穢漬。
門牌號烙印著古銅色的字跡——g。
正是麥娜在警察局留下的地址。
我正要敲門,忽然我身後的門哢嚓的響了。
地下室裏麵,房間跟房間之間的距離不過一米多寬。
我剛想要讓出半個身體,赫然就看清楚了對麵出來的人模樣。
我不禁一愣。
對麵房間出來的是一個男人,戴著壓得很低的鴨舌帽,鴨舌帽下露出了跟雞窩似的亂糟糟頭發。
他鼻梁下一道跟刀疤似的肉痕。
那男人也看到了我,同樣的一呆。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向他撲過去。
因為這人,正是那天送麥娜去山上豪宅的出租車司機。
那司機駕車下山的時候,還跟我對望了一眼,當時他笑容很奇怪。
我印象深刻。
對於他臉上的疤痕,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司機也認出了我,怪叫一聲,身體向後麵急退,試圖關上門。
但他哪裏有我快。
雖然最近一直很疲勞,但是我修煉過道法的身體,反應力、爆發力遠超常人。
不等他完全關門,我已將掩上了一半的門撞開。
二肥跟我配合很默契,反應也很快。
我撲過去的瞬間,他不知道哪裏摸出來了搬磚。
那司機跑進房間沒兩三步,就被一板磚砸到了頭上,慘叫一聲,跌了個狗吃屎。
“跑,還想跑?”
二肥一個熊撲,坐在了他背上,狠狠照著他側臉給了幾拳頭,砸得他嗷嗷叫。
“天天,打輕還是打重了?這家夥是做什麼的?你認得他?”二肥將鴨舌帽司機製服後,回過頭衝我疑惑道。
我笑了。
二肥可是完全不認識鴨舌帽司機,就這樣一通胖揍。
“打得好,上次我們跟蹤麥娜,就是這貨開的車。”
我走過,將地麵上的鴨舌帽司機頭發揪住,向上用力一提。
他痛苦的叫了聲,臉龐不由自主的順著我力量方向,靠近了我手上的手機。
我手機上,是麥娜的照片。
狗司機臉色頓時變了。
他突然低下頭,一言不發。
我又給了他幾巴掌,這貨依舊是不說話。
看樣子是準備頑抗到底。
但他越是這樣,越是說明他心虛,越是說明他有事!
很顯然,他認識麥娜,而且他一定知道些什麼。
一定要讓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