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肥又揍了這傻逼司機幾拳,傻逼司機用泰語嗷嗷嗷了幾句。
我一臉懵逼。
不行,這要找個人來。
想了想,我還是打了方浩源的電話。
我們現在還是殺人案件的嫌疑人,按理說給方浩源打電話有危險。但現在我也隻能選擇相信他。
畢竟大家都是國內來的,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方浩源睡下也沒多長時間,接到我的電話,明顯還有些迷糊。
等我說到我逃了出來,他才驚醒過來,先是埋怨了我幾句,說我們太肆意妄為了,我隻是故意傻笑,沒有說什麼。
最後他無奈的問了一下我們這邊的情況,說馬上趕過來。
等待的過程中,我讓二肥將這泰國司機捆了起來,還將一條門後的髒毛巾硬塞進了他嘴裏。
“這地方簡直比我們那豬窩還亂。”做好一切,二肥很有閑情逸致的背著雙手,在屋子裏轉悠打量。
鴿子籠大小的房間,不到十平方米,一眼望去能將房間幾乎所有東西掃入眼底。
僅僅容納了一張簡單的床,一個鞋櫃,一個衣櫃,另外就是床對麵的大拜桌了。
拜桌上從前應該是擺放著香案什麼的。
這會兒雖然收拾得幹淨麻溜,上麵的香爐灰以及地上沉積的灰漬,都能說明一些問題。
這家夥在拜神?
我走到那泰國出租車司機麵前,踢了他一腳,示意他看烘漆拜桌。
那司機看了拜桌一眼,低下頭,坑都不吭一聲,任憑我後麵再踢他,都沒有動靜。
顯然是不想說話。
他越表現得這樣,我就越狐疑。
我圍攏著拜桌轉悠了一會兒,忽然低下頭,仔細看向桌麵。
這紅色的烘漆拜桌已有了年頭,中間有些木質紋路裂開了縫隙,大約半個指頭寬,參差著。
在那縫隙裏,我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暗紅色灰漬。
手指頭在上麵抹了抹,忽然我打了個寒噤,張大了眼睛看向自己手指,那剛剛抹了一些灰漬的地方。
細粉樣的灰漬,在我手指汗水的潤透下,染出了一片血紅。
尼瑪,這哪裏是什麼灰塵,這……這是血!
長年累月積累下的血,風幹後才成了這厚厚的暗紅色灰漬。
“這家夥……到底是在拜什麼東西?用血拜?”
二肥腦子很靈光,看到我手指上的東西,不禁驚呼。
我忙不迭將手上的血塵擦幹,心裏麵一陣陣犯惡心,瞬間腦子閃過了很多東西。
養小鬼?不像,屋子裏沒有什麼鬼氣,旁邊也沒有任何骨壇等供奉小鬼的東西。
小鬼嬌貴,需要擺弄的東西很多,絕對不是簡單的一個神龕,祭點香火和血就夠了的。
拜先人,也不像,不可能用血。
需要血的,一般都是邪物。
好像是找到了了不得的家夥。
我莫名聯想到了清邁警察局裏看到的那些人口失蹤案。
“天天,你看這是什麼東西?”
剛才我發現拜桌木頭縫隙裏的血粉,二肥就在狹小的房間內轉悠。
終於被他發現了什麼。
他蹲在了拜桌下,從黑洞洞的下方摸出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尊很奇怪的神像。
神像是一個佝僂背脊的老頭子,老頭子的頭頂盤踞了一條蟲。
這蟲有很多細密的腳,卻不是蜈蚣,而是類似於千足蟲的東西。
整個神像呈現暗褐色,二肥隻是拿了一會兒,就忙不迭把神像丟在拜桌上。
“天天,尼瑪,我曉得拜桌為什麼這麼多血了。根本就是用來供奉這個神像的。”二肥目光裏流露出濃濃的厭惡,盯著神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