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好不詫異:“劉總,好久不見,還以為你離開了桂林了?”
劉學強點了一杯危地馬拉坐了下來,一邊磨一邊歎到:“唉,的確是離開了一陣子桂林,這不,機場擴建的項目談下來了,現在需要常駐桂林跟進工程,以後可要是你家的常客了。”
順子樂開了花:“那多好,好多東西還想向你請教呢,上次你說的靜中取鬧對我啟發很大。現在有遇到新的問題,恰好你也來了。”
劉學強頓了頓,似在回憶自己有否說過那句“靜中取鬧”,“哦,又遇到什麼問題了?”
順子急切道:“我現在通過團購引流,人流雖然大了許多,可是回流卻不是很明顯,而且,我篤定,價格隻要上漲,團購的用戶幾乎不可能再來。”
劉學強沒有回答順子,而是不斷的在轉著已經空轉的磨豆機。
待到順子衝好了那杯咖啡,劉學強才終於下定了決心:“順子,不可否認,你的天賦遠超於我,隻要我提出問題所在,你一定能很快找到解決方法。這次,我依舊能看透問題所在……”
劉學強酌了一口咖啡,繼續道:“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完。我能看到問題的所在,也許是我走的路的確比你多一些,但那不是根源,根源隻是因為我是一個旁觀者。我不能再給你指出你存在的問題,這樣會害了你的。”
看著順子似懂非懂的,劉學強思慮再三,才繼續說道:“
籠統來說,世界上分三種人:
一種是盲目重複的人,他們的生活與幸福都被別人定義著,他們往往無法意識到他們的生活意義的存在,其他更遑論,這是凡人;
一種是有意識的觀察者,他們能意識到自己或別人的生活存在問題,但多是侃侃而談,沒有勇氣去為自己認為正確的方式付出代價,於是他們也隻能煩惱的原地踏步,這是比凡人更可憐的清醒者;
一種是有意識的執行者,他們能清晰的看到這個社會的運行軌跡,各種人的問題一眼看透,也能非常清醒的為凡人或者清醒者指出一條道路。但是他們不會,命是注定的,改變別人的命,始終是需要付出代價。上次提醒你,我已經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現在你不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所以可能我跟你說這句話你一定不懂,但我相信某一天,你‘醒’來的時候,一定是比我更恐怖的存在,到時候你一定不會怨哥哥的。記住,命由天定,運由人爭,己悟方得大道。”
劉學強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留下了50塊,並沒有理會還在呆滯著的順子,徑直走了出去。
順子沒有想到一個簡單的問題,就引來了劉學強的長篇大論,什麼“凡人”、什麼“觀察者”、什麼“執行者”、什麼“世界的真相”……太多太多的東西順子沒有辦法理解,他覺得決不能放劉學強就這麼走了,不然很可能這輩子再不能遇到他。可是,就在順子回過神再往外看,哪裏還有劉學強的影子。
就在順子失落的當時,一位略帶破爛服飾的流浪漢走了進來。
順子當時心情極度翻覆,本想就那麼打發這流浪漢走了的,可是看他那樣子,也許是聞到了咖啡香才進來的吧。
進門即是有緣,順子當時心裏一軟,也沒問那人,徑直就挑了一杯中國雲南給他。
那流浪漢靜靜的看著順子衝咖啡,一會後,那漢子說道:“這樣的衝法有一點萃取過度,尾部轉澀,不如把磨豆機的刻度調粗,高溫衝煮,萃取出咖啡活潑明亮的酸。”
順子很詫異的問:“這個,你也懂?”
流浪者無奈笑了笑:“也許,就是因為懂這個,我才有了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