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刺激眾將(1 / 2)

三人商量完畢,再看下麵的演武場,此時端得是熱鬧非凡,卻見場中黃塵滾滾,遮人蔽馬,幾萬士兵用刀用槍,或用手用腳很努力地鼓搗著地麵,掀起了萬重塵浪。正是:士兵們笑臥沙場,盡力把黃塵攪。將卻在笑,都道兒郎精妙,上官看不清了……

將台上三人齊都大搖其頭。好不容易等到那白須老將上來繳令,童貫冷冷地道:“五品以上的到帥府集合。其餘的解散。”那老將“遵命”一聲,二話不說轉身就去傳達命令。

高俅說道:“碩兒,這位老將便是安西安撫使種師道種老將軍。脾氣有點臭,不過打仗在大宋卻是無人出其右。你得好好向他請教。”

種師道?這個名字在書上看過,在北宋此期應該算是名將一類的,是童貫征遼的副手,也是後來征北失敗的替罪羊。咦,這人好像是竭力反對征遼的鐵杆哦……張碩暗暗點頭,隻想:“這個老將軍可是同盟軍。”

半個時辰後,張碩隨童貫高俅到了山腳下的帥府中。這裏應該是一座大廟,占地甚廣,和尚應該都趕走了,給征北軍改造成了帥府。

大殿中肅立著十八位風塵仆仆的將軍,鐵盔鐵甲雖然款式不太相同,但披掛得都很整齊,現在他們是挺著胸凸著肚,麵無表情,目不斜視,空洞地望著對麵。

上座一張長案,童貫和高俅排排座下,好像在分果果。張碩沒座位,就在長案旁邊罰站。第一次經曆這種陣仗,感覺是很不習慣,有點像是做錯事給老師拎了出來罰站的小同學。

靜靜地站了一會,不安的感覺油然而起,那些台下棟著的這將那將的眼神開始遊離了,有一小部份有意無意地落在了自己身上。眼光都屬於冷冷的,就像是一道道的眼箭。明顯對他這個不速之客不太滿意。

他心裏委屈,隻想:“我惹你們什麼了?射我個鳥鳥呀?有種的去射高俅童貫去。柿子找軟的捏呀?我勒你……”

場中寂靜,氣氛有點尷尬。童貫高俅久久不發一聲,場下眾將更是連小屁也不敢放。外麵士兵的散場聲不時傳來,更忖出殿中的緊張氣氛。張碩見那種師道臉上的汗水痕跡尚在,表情略帶羞愧,想來這次演武實在不怎麼樣,對於他這個實際指揮官來說臉麵真的過不去。

好一會兒,童貫這才嗯哼一聲,陰沉著臉指著張碩道:“這位是本帥和高帥請來的高人,他自幼在……某地和大師學習,可謂飽讀兵法,見識不凡。本帥今天特地請他前來觀看我們征北軍演武,今天……本帥和高帥也不說什麼了,不如請他評點一番。張先生你說說吧。”

張碩朝眾將拱了拱手,嗯哼一聲說道:“今日在下是大開了眼界,總算見識了我們大宋最精銳的征北軍的真實麵孔了,果然是名不虛傳,確實是我們大宋最鐵血的一支勁旅……”

他觀言察色,卻見眾將的臉色都平緩了很多,胸脯更是高挺了。瞄過來和“眼箭”也少了許多“鋒芒”,想必對自己的“吹捧”是很滿意。

張碩話鋒一轉,回頭對童貫高俅拱手說道:“童帥,高帥,如果這支部隊就是你們嘴裏所說的大宋第一,可非大宋之福啊。”

童貫皺眉道:“張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碩道:“我曾聽老師說過,平時訓練多流汗,戰時則會少流血。今日觀征北軍演武,初時還似模似樣,但在下向童帥請求再演一次……”

話還未落,下麵已是叮叮咚咚,盔甲碰撞聲頗為激烈,看來他們終於認清了今天辛苦的罪魁禍首,忍禁不住激動起來了。

張碩頭也不回,繼續說道:“但第二次演武便把這支所謂的大宋第一軍的本來麵目暴露無遺了,又軟又懶又散……對,就是軟懶散……”想起當時外科孫主任在開科室會議時經常批評他們這些小醫生的口頭語,忍不住就搬了出來,他慷慨激昂地大聲嚷嚷:“一支軟懶散的部隊,能有什麼戰鬥力?打順風仗時,或許他們會是如狼如虎,堪稱鐵血勁旅,但若是戰事不利,戰況不順時,在下相信這些人會瞬間崩潰,然後一敗千裏,一敗塗地,一塌糊塗……”

他還在絞盡腦汁地堆砌著成語,場下卻是哄亂一片,甲頁在翻飛,叮叮當當,同時呢喃聲四起……想必在問候自己的十八代……嗯,算起來應該上百代祖宗了。若不是童貫高俅在場,那些人估計就得刀劍相向了。

童貫一擺手,及時地阻止了騷亂。緩緩說道:“張先生,今天演武確是令人汗顏,但你所說或許有失偏頗。這些可都是身經百戰的鐵血將士,斷不可能出現先生嘴裏的所謂潰敗之像。可能你還不知道他們的名姓吧……這樣吧,本帥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我們大宋征北軍都統製種師道種老將軍!”他左手一攤,指向種師道。再右手一攤,對著另一邊身材稍矮的一個老將,說道:“這位是征北軍副都統製劉延慶劉將軍……其餘的,你們自報名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