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裏的小孩都想跟他們一起玩，隻不過王大虎都瞧不上他們。
幾個小娃娃盯著小老五瞧，偏偏小老五搖著腦袋，把手縮到背後，“我才不要跟你們玩，你們隻會欺負人，我娘說欺負人是不對的！”
“誰欺負人了。”張寶玉嚷嚷。
別瞧著大家都住在居民巷裏，那生活也都不是富裕的，平日也就大日子才能吃上幾顆糖，更別說小老五手裏的還是最最好吃、難買的大白兔奶糖。
王大虎饞了，直接道：“把糖搶過來！誰搶到我就跟他分！”
王大虎這話一出，禁受不住誘惑的小娃娃們一下朝著吳壯壯跟小老五撲了上去。
邊上有大人經過。
瞧了兩眼，覺得都是些孩子玩鬧，也沒放在心上。
王大虎在這一眾娃娃裏麵年紀最大，玩在一起的人也多，沒一會兒就把大白兔奶糖從小老五手裏給搶了過去，他把糖塞進嘴裏，滿臉得意。
“下次你要還有糖就自己拿給我，不然我還打你。”
得了便宜。
王大虎稚嫩的警告著摔在地上身上全是灰和傷的小老五。
出力最多的張寶玉湊過去，把袖子往鼻子上一揩，“虎子哥，我也想要嚐嚐。”
“喏。”
王大虎把另一顆糖給他，張寶玉喜滋滋地把糖塞進嘴裏，享受的表情把其他小娃娃給羨慕了不行。
……
王大虎他們搶糖的時候，小老五因為護著吳壯壯，身上沒少挨打，就連衣服都破了好幾個洞，他手指在洞裏戳了戳。
無措地站在原地。
吳壯壯拍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懵懵懂懂的問：“小五哥，你不回去嗎？”
小老五有些緊張，“我衣服破了，這衣服是我娘在國營商店給買的，現在弄破了，我回去她一定會罵我會打我的。”
之前還在村裏的時候，他就看到其他人家的孩子，不小心把衣服弄破，回家就是一頓打，還不讓吃飯。
他娘人很好。
但他還是很害怕。
吳壯壯咬著手指，“那我陪小五哥回去，何姨要是生氣，小五哥就躲我後麵。”
吳壯壯還沒小老五個頭高呢，躲他後麵還不如挨打的時候跑快點，說不定還能少挨點打。
……
晚上家裏做飯的是秦曄，自從從槐花村搬出來以後，家裏就一直是秦曄負責做飯，何筱幫忙收拾餐桌。
剛弄的差不多，準備出去叫小老五回來吃飯。
就瞧見扒著門探著個腦袋進來的吳壯壯，何筱：“壯壯？你小五哥呢？讓他快回來吃飯，壯壯吃了沒？”
何筱問了一大串。
吳壯壯：“小五哥在我後麵，他不敢進來，我還沒吃飯。”
吳壯壯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回答。
何筱則是抓住他話裏的重點，“不敢進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說著何筱抬腳往門邊走過去。
她過去的時候小老五還想跑，腳還沒抬出去，就被何筱從後麵拎住領子。
問：
“鬼鬼祟祟，是不是做了壞事？”
何筱剛把話問完，小老五無措地扭過臉，視線碰撞他臉上的傷，何筱倒吸口氣，“這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