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頭今日意如何？
創業艱難百戰多。
此去泉台召舊部，
旌旗十萬斬閻羅。
南國烽煙正十年，
此頭須向國門懸。
後死諸君多努力，
捷報飛來當紙錢。
投身革命即為家，
血雨腥風應有涯。
取義成仁今日事，
人間遍種自由花。
這三首詩是陳毅元帥被圍數日，慮不得脫時的絕筆詩。每章四句的結構基本相同。前兩句麵對死亡回憶戰鬥曆程，後兩句抒寫壯誌豪情。斷頭今日，頭懸國門，取義成仁都是一種以死報國的考慮。而詩的精彩，在於每首詩的謎底都以動人心魄的形象，刻畫了戰爭必然勝利的預見。那種我雖必死，但“旌旗十萬斬閻羅”、“捷報飛來當紙錢”、“人間遍種自由花”的鼓舞人心的勝利場景，把一個革命者堅定的樂觀主義精神和堅持戰鬥奪取勝利的意誌，叱吒風雲地表現出來，令人感到一種革命者摧枯拉朽奪取勝利的豪邁之氣。
死亡，本來是與失敗、哀傷緊密相連的恨事，而葉挺和陳毅作為新四軍僅有的兩位軍長，卻把死亡與勝利、永生聯係在一起，正所謂疾風知勁草，板蕩識英雄。人生的辯證法教會人們在生死反差中塑造光輝燦爛的形象，寫下動人心魄的詩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