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紋惜淡淡微笑,繼續問道:“你剛剛說,平日裏,那夥山賊隻和水匪、過往客商過不去,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客官您這可問到點子上了!
“自從沈大人從山賊手底下救出巡撫大人,城裏就有人傳,說是那山賊頭子被沈大人施了恩,才沒有動我們普通百姓。
“本來沒人信,可不知道是哪個多事兒,居然被一直想擠下沈大人的臨安縣令知道,添油加醋說什麼沈大人勾結山賊,企圖謀反。
“這才有了後來巡撫大人查案、沈大人自殺一事。”
輕輕頜首,單紋惜摸出一塊碎銀遞給他,正色道:“我隻不過好奇,看你如此熱心,這錢便賞給你買些酒水。”
“是,是,多謝客官。”店小二接了銀子,連連作揖道謝,眼睛卻一直往她手裏的銀錠上瞟。
忍住想翻眼睛的衝動,單紋惜走到他麵前,微微一笑,“要懂得‘知足常樂’知道嗎?吩咐下去,備熱水,我要洗澡。”
店小二被麵前這姑娘的笑容嚇得心中寒顫,答了一聲,便逃也似的衝下樓去。
單紋惜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長長舒出一口氣,轉向沈雲兒,“這臨安縣令是個什麼東西?”
段柳晏忍俊不禁,“為夫首次聽到,竟有人把地方官直接說成是東西。”
“笑個頭啊,他難道不是東西嗎?”
看清她這話中門路,段柳晏笑著搖了搖頭,決定不再與她理論這縣令到底是不是個東西,轉頭眺望遠處。
“惜。”沈雲兒輕輕柔柔開口,“縣令是臨安百姓的父母官……”
“哎呀雲兒,你會錯意了!”
單紋惜無奈地擺擺手。
“我當然知道縣令是做什麼的。我問的是,現今的臨安縣令是個什麼樣的人,與叔父的關係又如何。”
水眸略微一沉,隨即整理了鬢邊亂發,沈雲兒平靜地道:“父親在世時,與臨安縣令周大人雖是相安無事,可他,卻也在眾官員慫恿、誣陷父親之時有所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