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在世時,與臨安縣令周大人雖是相安無事,可他,卻也在眾官員慫恿、誣陷父親之時有所參與。”
“反正不是什麼好鳥就對了。”
單紋惜略微沉吟,趴在桌上,嚴肅地道:
“我看,當今之計,咱們必須要找一個可靠之人,否則,怕是連杭州城能不能進去都是問題。
“雲兒,叔父有好友可以幫我們嗎?”
“這……父親如今倒是沒有什麼好友,隻不過……”
見沈雲兒吞吞吐吐,有些尷尬的摸樣,單紋惜拍了拍她的肩。
“不方便告訴我嗎?”
“不是。”
咬了咬下唇,沈雲兒深呼吸一下,緩緩道:
“雲兒與揚州縣令汪玉扇汪大人自幼有指腹為婚之約,也許,可以請他相助。”
“什麼嘛。”
單紋惜翻了個白眼,吐出一口氣,心裏暗罵自己不小心揭人家傷疤。
若是雲兒直接找揚州縣令幫上忙,又怎麼會千裏迢迢孤身一人跑去京城,以至於要自己幫忙。
看著好友憂傷的眼神,單紋惜在心裏把自己罵了一遍,聲音輕柔地詢問道:
“雲兒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不想求那個所謂的汪大人?”
沈雲兒垂眸不語,半餉,輕輕點頭。
“那就不找他!”
單紋惜站起身,邊活動筋骨邊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去找家店飛鴿傳書,讓杭州城裏客棧和錢莊的分店派人出來接一下就好了!”
單紋惜剛轉身,便被窗邊那人的話止住腳步。
“過會兒降雨,紋惜還是明日再去飛鴿傳書,否則,傷情一旦惡化,豈不害為夫心痛,又要耽誤行程。”
“會下雨?”
單紋惜看了一眼萬裏無雲的天空,沒好氣地道:
“半片雲彩都沒有,下的哪門子雨?段柳晏你別唬人好不好!”
他卻招招手叫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