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頭,她試圖躲掉吐在臉上的溫熱氣息,對方卻更加湊近。癢癢的感覺從臉上蔓延到心裏,擾得她心迷意亂,為掩飾,隻得瞪起眼怒吼道:“死混蛋,大晚上不睡覺,你究竟來做什麼?!”

“適才為夫已經言明,要與紋惜洞房,共渡良宵。”

“洞你個頭!要洞自己洞去,滾開!”雙腿又踢又踹,卻就是無法擊中目標,隻有床鋪吱吱呀呀的抗議聲回蕩在屋內。

“一個人要如何洞房?”段柳晏麵上的疑惑轉為恍然大悟,後又曖昧一笑,“難道,是紋惜曾經,獨自洞房?”

咬牙切齒的力度似要把一口皓齒磨碎掉,伴隨著窸窣的嘎吱聲,單紋惜一字一頓惡狠狠地道:“姓段的,你就一定要洞房是吧?”

“不錯。”修長的手繞了她一縷發玩弄,他饒有興致盯著那張憤恨的小臉。

“臨街那家妓院的姑娘一定有段大爺喜歡的,小女子鬥膽進言,請風流多情到下流之境的段公子您,滾到那裏去洞、房、吧!”

“紋惜可知,這風流與下流,乃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何況,”他低頭湊近她耳畔,薄唇輕啟,“我已決定,隻要紋惜。如果不能攜你去看盡紅塵浮華,為夫如何甘心?”

單紋惜怔住。

抬眸對上狹長的眼,一對朱唇張開又闔上,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得垂眸盯著被褥之上精美的繡花發呆。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定定看著那張妖冶的麵容,“你,剛剛說的是真的?”

“段柳晏鮮少許諾,若是出口,便不會再有反悔的可能。”

下顎被抬起,她的額頭沾上一枚濕濕熱熱的吻,暖流,從光潔的額,流進左心房的位置,引得主人酸了杏眸。

一時間,心緒千回百折,單紋惜卻固執地選擇維持防線。

於是,不在乎地微笑,拍開鉗製在下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