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單宸非頭也不抬地取過酒壺欲要為自己續杯,卻被唐七七一把奪走。
“惜說以後讓我看著你少喝酒!”抱著酒壺,唐七七一臉堅定。
稍稍抬頭,單宸非的視線越過唐七七,望向空無一人的樓梯轉角,桃花眼中一閃而過濃重的自嘲笑意。
沈雲兒這時候端著幾盤精致的佳肴走過來,唐七七立刻拉著單宸非與眾人一起吃起飯來。
月朗星稀,夜沉如墨。
纖纖素手中,象牙腰牌微涼。
滿滿十張紙的信,單紋惜並沒有看很久,隻是,讀了很多遍。
倚在窗邊,仰頭望月,眉間微蹙,她最終長長歎了口氣,將自己扔到椅子上。
“該死的,為什麼貝爾不早點出生啊啊……”嘟著嘴,單紋惜手指輕叩桌麵,“要是有電話就好了,好想那死混蛋啊……唉……”
莫可奈何地歎了口氣,手一揮,抓過一杆筆,單紋惜杵著頭,開始想著要怎麼寫回信。
年三十的晚上,總是歡快的不眠之夜。
對於一些人,卻是相思越發濃鬱之時。
世人隻道相思苦,殊不知,此苦,於深陷其中之人而言,卻是甘之如飴。
杵著頭凝視象牙腰牌的單紋惜已經坐在桌前有小半個時辰,麵前的信紙還是空空如也。
並非沒東西可寫,隻是,想要說的太多,卻不知道從哪開始寫這封信。
真的,好想他啊……
咬了咬唇,單紋惜看著桌上的信紙,眉目間堆起褶皺。
“柳晏,現在在幹嘛呢……”
把象牙腰牌當做某人來戳。
“有沒有想我?呃……這怎麼這麼耳熟?”
略略思考了一下,想到自己剛剛的行為與小言情裏的狗血女主角完全雷同,單紋惜精致的瓜子臉驀地紅透。
“丫的!不就是寫信,老娘糾結個什麼東西,有多少話想說寫出來不就是了!!”
提筆,沾墨,動作流暢瀟灑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