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寬說道:“小孩子。別看我是處男,但是思想上絕對不是。你呢,身體不是處男了,思想上卻是一個處男。”
我笑了,控製的聲音很低。後事不忘前事之師。梁寬看著蘇雲,說道:“戀愛,就是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不想在一起就不在一起。有什麼好說的?其實現在結婚第二天就離的也有。什麼事情也不要太認真。她去前麵平靜一下心情,晚上就好了。”
我不知道梁寬為什麼說這番話給我。後來,我覺得他就一個預言家一樣,預測到了我和蘇雲有一個悲傷欲絕插曲的愛情。可是什麼是成功的愛情呢?結婚?在一起一生一世?那麼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愛情的成功就是順利地走進墳墓?走進墳墓就算塵埃落定?男人和女人才是各得其所?這一節課上的我心煩意亂。我問梁寬:“你怎麼不找一個妹妹談戀愛?你是詩歌社的社長,機會多多啊!”
梁寬神秘地說道:“緣分未到。愛情來了就是緣分來了,愛情沒有來到也就是愛情還沒有來到。分手,就是緣分走了,愛情也就走了。愛情和緣分就像季風,我現在是冬季風,吹的是寒風。總有一天會吹暖風,我的愛情世界會春暖花開的,就像你。不過,應該比你幸福。”
我就笑了。梁寬剛剛才預言了我的愛情,現在他又說像我一樣,那麼他的愛情也是要失敗的了?我說道:“你屬於一個悶騷男,肚裏什麼都有,就是隻在肚子裏,直到爛在肚子裏。”
“沒有談戀愛的男人都想有一個女人,隻是有的人成功了,有的人沒有成功。所以男人就分兩種:悶騷的與不悶騷的。”梁寬笑著說,“你追求她的時候也是一個悶騷男,極品悶騷男,天天晚上做春夢吧?每天起來洗褲頭。你多齷齪我還不知道。”
“你***才是一個標準的悶騷男典型。”我說道。
我們談著談著就下課了。蘇雲回頭看了一眼我們,我說:“拜拜。祝你今晚上做春夢。”
“和她?”梁寬笑問。
“去你媽的!”我踹了梁寬一腳。我們的談話讓我覺得所謂的詩人梁寬不如說悶騷男梁寬更加合適,或者悶騷男加嘮叨男。
追著蘇雲出了教室,才知道天空變得很藍很藍,我說:“天氣這麼好,我們去幹嘛?”
蘇雲沒有理睬我,隻是在走著她的路,就像獨自一個人在走,沒有我。
“一眼碧空烏雲躲,滿園花開惡狼多。”我說著,趕上去攬住蘇雲的腰,讓她靠著我。女人在生悶氣的時候,男人不應該太在意。太在意了,或者你也生氣,或許她就更生氣了。她要擺脫我,我攬死了,她沒有成功。
“又胡扯什麼?”蘇雲說,“你以後就靠賣嘴皮子生活?”
隻要一說話,女人就不再生氣了。我就笑了,說:“這是梁寬的詩。意思是說天空多麼幹淨,校園裏美女都成熟了,於是色狼也多了去了。”
蘇雲就笑了,說道:“你自己胡說,別拿別人說事。”她又說道:“一會買什麼菜?”
“豆腐。”我笑著說。
蘇雲白了我一眼。我們買了土豆和豬肉。我們回到小窩的時候,發現近旁的小間已經租出去了。一個年紀輕輕姑娘正在收拾東西。看她那深藍色白條的校服我就知道她可是能理科一類的學生,我想。洗了土豆,蘇雲便說:“我的任務完成了。”一個不會做飯或者做飯不好吃的女人一定要找一個很有錢,或者會做飯並且不難吃的男人,否則一定離婚。飯菜乃是人生一大事。
打了個招呼,蘇雲便去幫那個小女生收拾東西。大概她一看那個小女生就很喜歡。她不喜歡的人她不會主動接觸。她去串門,我在做飯。
做飯對於比較閑的人來說是一種比較好的休閑方式。問題是比較閑的人一般都會比較孤獨,那麼做的飯隻有自己吃。孤獨吃飯卻是比較無趣的事情。
不一會兒,一個洋洋不睬男生來了,穿著和那個女生一樣的校服。我第一眼看見他就覺得那個小女生很可憐,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感覺。那個男生也沒有和我打招呼,隻是看了我一眼,感覺很傲氣。我覺得既然在同一個屋簷下,他最好和我有一個平淡的交流也好。
之後我聽見那個男生和蘇雲說話,相互介紹啥的,有說有笑的。我當時就有些氣,這小子看見老子的老婆才有話!***!
吃飯的時候,蘇雲說:“那個男生你看著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實話實說。也許因為他進門沒有和我說話,我才那樣說?人總是感性的動物,不是能夠嚴格執行的程序或者機器。規章製度隻是規章製度,人就是人,貪汙就是貪汙,不怨規章製度。有能夠得到錢的機會,人為什麼不撈一把?對待人也是一樣的:能說自己不喜歡的人的壞話的機會就在眼前,為什麼不說呢?我並不知道那個人有什麼樣的品質,卻說:“不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