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寧靜(2 / 3)

“誰臉紅了?”她生氣地說,“你去看吧,看吧!秀色可餐,以後都別吃飯了!”

其實美女與飯菜同等重要,隻是時效不同罷了。在這個問題上,我很崇拜宋玉,但絕不會認同梁寬所謂的女人就是男人的生命。男人雖然很需要女人,沒有女人,生活就會失色,雖然多少因人而因。

梁寬就說:“自古文人相輕,你也算中文係的學生,算個台階下的半個文人吧,也不用怎麼嫉妒我,雖然我隻是數十年才出一個的詩家才子。”

“嗯,好吧,詩家才子,為什麼沒有個才女欣賞並以身相許呢?”梁寬說:“這叫等待最美的未來。我的另一半會和我合絲合縫,渾然天成。”

劉明:“屁!其實就是等一個好價錢才把自己賣了。貴賤都是賣!”

“這個年代,無論偉大渺小,高大低微,都可以調侃,無論從賤到貴,還是從小到大。侃來侃去,沒有榮辱,沒有高低,沒有大小長幼,直到男女不分,不男不女。”方子羽總結似的感慨了一番。

可是不論怎麼樣,鼓勵也好,調侃也好,我突然變成了一個好孩子,按時按點地學習。在自習室的時候,我經常見到林容。時間一長,我和她也開始熟識起來。

那時候,蘇雲很少來自習室了,我卻不好意思詢問林容。於是我和林容之間的談話多限於一些專業課內容。有一次林容說:“看來蘇雲說的沒錯,你就是英語不好。你一直學英語,把英語學好,一定能考上。”

我笑了,心想蘇雲還會說錯了麼?“蘇雲在忙什麼?”我問,“她不熱愛學習了?”

林容一笑,說:“她最近心情不好。她男朋友在北京?”

我說:“嗯,高中同學,高考狀元,在北京。”我想:“你們關係那麼好問我幹什麼?”我說:“她沒和你說過?”

“她不大說自己的私事。”林容說,“有空和她聊聊,好像失戀了。好像。”

我笑了一下,沒再問。“難道程龍又出軌了?”我想,心裏一陣擔憂和難受。失敗的初戀是女人永恒的傷口,無論還愛著或者不愛了。那個傷口會像山海關一樣橫在後繼者的麵前。

晚上我和風荷談起林容。風荷說:“你讓梁寬追林容啊,他們挺合適的。”她一提,我想可憐可憐梁寬那小子。自戀的家夥!我見了梁寬,說:“跟我去上自習吧,那裏有好東西。你去見了,保證把我當親爹一樣孝敬。”

“有什麼?我詩社裏有好多事呢!”梁寬說,“老子可沒時間考研。你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你去了絕不會後悔。”我說,“說不定你會求我陪你去。到時候我可是非飯店不去啊!”

“真的?”梁寬來了興趣,“你別賣關子,有什麼就說什麼。真有你說的那樣好,我就請你去星級飯店。”

“差不多!”我說,“肯定值那個價錢。”

一進自習室的門,梁寬老小子就明白了,笑得和花兒一樣,說道:“美女給占位子啊!要不我早來了。”

林容一笑,把占位的書收了去。梁寬貼上去坐在林容的身邊,我坐在了林容的對麵。我們的自習桌是寬大的四人桌。

林容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我笑了一下,有點兒歉意。這事沒有事前通氣。她那一眼看得我挺心虛。

梁寬說:“在看什麼?”他趴在桌上看書名,說道:“會計學?你要考會計?財經的研究生?”

林容說:“安靜。”她指了指牆上的警示畫。她的臉色就像油綠的油菜葉,有些泛黑了。

梁寬點點頭,不再說話,裝好孩子了。好孩子才討女人的歡心。

中午,梁寬邀請林容吃飯,林容竟然同意了。我看著倒真猜不透女人的心思了,不是明顯不高興麼?

梁寬說:“學校的飯不好吃,我們去外麵吃。”

林容說:“好啊!好啊!下午就不用自習了。”她開始收拾書,對我說:“一起去吧。”

我說:“我可不能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你們去吧,下午我得抓緊時間。下次,考上了我請你們吃大餐。”

梁寬說:“走吧,走吧,不差這一下午。”他的熱情被他的眼色吹得一幹二淨。

我還是拒絕了。萬事開頭難,我得給這小子足夠的發揮空間,宰他,以後有的是機會。

晚上,梁寬就來向我顯擺:“才女果然是才女,懂的就是多,天文地理,琴棋書畫,都略懂一二啊。”

“談得很好?”我問,“還略懂一二?你小子沒說你自己無所不通吧?”

“一直送到書舍門口,你說呢?”梁寬反問我,“我說我無所不通,不是事實麼?”

“你別高興早了。你連考察期還沒進,得瑟什麼啊!路漫漫其修遠兮,君子上下求索。兄弟,好好努力。你無所不通,人家和你談什麼?你缺腦子用水補的?”我笑著說。

“上下求索?”梁寬問,“你小子用的這招?怪不得美女都讓你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