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在離開學校的時候,已經被停職的輔導員兼班主任對我說:“那時我沒有把你的事情彙報上去,等於救了你一命。”聽到他的話,我沒有理會,轉身走了。他雖然停職了,也可能被撤職,可是我仍然恨他。因為如果沒有他的介入,風荷也不會永遠離開了我,我的愛情也不會被徹底斷送掉。就是因為他和我的這次談話讓風荷知道了,打碎了她最後的希望,讓她最終絕望了,才讓她徹底離開了我。
對於我,對於我們的未來,對於我們的愛情,在那次談話之前,憑著微弱的光,我們可以摸索著勇敢地前進,看到隱約的夢想中的天堂。可是輔導員的介入,讓她覺得那點微弱的光也失去了,徹底絕望了。
還有,我痛打了梁寬一頓。因為梁寬從他叔叔那裏知道了一些輔導員要整我的信息,就著急找到風荷,讓她暫時不要和我見麵了,不要讓那“陰謀家”抓住什麼鐵證。他說了我上次當選班長,讓輔導員認為“反蔣同盟”就是我一手策劃的。如果風荷再和我見麵,一旦被印證了,抓住了什麼證據,我入黨的事情也就完了,前途就算毀了一半。
我絲毫不懷疑梁寬的好心,但因此而來的後果,讓我的憤怒如火山一樣爆發了。
風荷知道了那件事,對未來沒有了任何希望一般,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就消失了。我滿世界找她,沒有一點蹤跡。我知道,這次她真的離開了,沒有給我任何的念想。她就那樣憑空消失了,留給我的是一片空白,無法接受,無從反抗。
玲姐家,我守了兩天,沒有任何結果。風荷就像鬼一樣藏到了另一個世界裏。我失魂落魄地找她,她卻消失了一樣,連個影子都沒有。我不知道蒼天為何給了我這樣的命運。難道我們前世做了什麼錯事,有什麼罪過?
風荷把她家的鑰匙留在了門上。她的意思是說她不會讓我找到的。她的手機成了雖然沒有成為空號,但是我永遠也打不通了。
這樣,我也不去上課了,也不去實習,更不去上自習了。每天,我就在風荷家裏等著。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回來,但我相信她肯定會回來的。在她徹底消失之後,我就崩潰了。我的世界真的徹底崩塌了。
梁寬也沒有去實習。每天,他就在風荷家裏陪我。我明白他的用心,就趕他走。他就像我和風荷之間的第三者,讓我難受。
他就說:“算我命苦。不過我是你的幸運星。你還是讓我在這裏陪你好了。我上次陪你,你很快就看見她了。你別趕我走了,你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是悔恨啊!”
我無力地說:“你別陪我了,看見你我還想揍你。你別自己找揍。”
“你揍我好了,我算是做好事。”他笑說,“你放心好了。我向風荷說的隻是暫時離開。等我叔叔把輔導員擺平了,你們還可以在一起。兄弟我真不想你把黨員資格給丟了。你知道這個資格對你多重要?將來,你要考上了選調生,直接進入幹部階層了。這個前途是多少人想都想不來的,你能說扔就扔了?”
我無話可說了。我無法怪罪一個好心人。
我們在風荷家裏喝酒,玩電腦。我不知道那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但風荷回來的希望越來越渺茫了。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裏。也許我的未來就在風荷的房子裏,仿佛這房子就是禁錮我的魔燈。她不回來,魔咒永遠不會解除。生活就是一隻要老死的蝸牛,紋絲不動。
方子羽劉明看不下去了,幾次三番地來找我們回網吧。在哪裏不是等?他們如是說。我苦笑說:“風荷不會主動去網吧找我,你明白麼?她更不會主動約我見麵。我隻有逮住她,她才能和我在一起。我逮不住,就留不下她。隻有我親自見到她,才能讓她回心轉意。”
“如果她真的放棄了這段感情,就像鄧霞一樣,真的放棄了,她死心了,你就死在這房子裏?”劉明問我,“她走都走了,你做什麼都看不見了。等你見到她的身後,你要死要活,我們都不管你。”
“不會,她不是鄧霞。”我說,“我也不是你。我相信她一直在監視我。我就等在這裏,她肯定會回來找我。我知道她。你別拿鄧霞和風荷比。”
“你大爺的!”劉明說,“男人和女人,沒床.上.關係就是沒關係了。年輕人,你別傻了!我不想你在這裏死了!”
我隻是冷笑說:“如果我在這裏自殺,風荷知道了,也會死在這裏。我沒有那麼傻。我們不想做羅密歐朱麗葉。”
劉明不屑地說道:“男人和女人有什麼不一樣?”
“我們和你們不一樣!”我大聲說。
“怎麼不一樣?”劉明反問。
我還沒有回答,方子羽就說:“林福,也許風荷真的想結束了這個沒有未來的愛情了。她肯定不想毀了你,她那麼愛你。你自己想想?另一方麵,你也不想毀了她。這樣的結果,其實是雙贏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