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過後,大家各就各位,安妮為在雷景颯麵前發生了這麼丟人的事件而大怒,把那個擅自拉響警報的中尉給叫到了辦公室,用力地拍了拍桌子:“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這麼慌亂,還有一點聯邦軍人的樣子嗎?更不用說有損銀月軍團身經百戰的威名!我平常總是告誡你們,要沉著冷靜,要膽大心細,無論麵對如何嚴酷的情況,要做到五條十七點,第一條就是……”
“少校!”在雷景颯都開始皺眉頭的時候,那個頭發染成綠色,耳朵上還戴著金環的年輕中尉崩潰地大喊起來,“事後您怎麼總結陳詞都不要緊,現在就請趕快召集隊伍吧!我們的姐妹們被敵人包圍,正陷入苦戰!危在旦夕啊。”
安妮嚴厲地再度拍了拍桌子:“住嘴!長官說話要認真地聽,第一條——”
“什麼敵人?”雷景颯警覺地開口,安妮還沒有來得及解釋,綠發中尉就義憤填膺地喊了起來:“當然是花月軍團!那幫小姐們仗著人多勢眾,又都是有錢有勢的家族,從來都跟我們過不去!現在竟然公開以強淩弱,以多欺少……咦?是少將?您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雷景颯冷冷地說,“銀月軍團的人什麼時候怕過以少打多?你們的本事都到哪裏去了?給帝都的男人磨光了嗎?”
綠發中尉縮了縮脖子,不服氣地辯解:“可是……可是人數上的差距是存在的啊!比如今天,她們居然糾集了十幾個人,把我們五個人包圍起來揚言要教訓我們一頓,我是回來搬救兵的,我——”
“你有救兵,她們就沒有?”雷景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銀月軍團駐帝都不到五十人,你就是全帶去能有多少?這可是花月軍團的防區,她們隨時可以調動一個師!象你這樣不會用腦子思考問題的人,在我手下就把你直接送前線當炮灰!”
“我們沒有打算混戰啊!”中尉臉色紅漲地爭辯,“為了公平起見,我們向她們提出了公平決鬥的挑戰,她們也接受了,於是……”
安妮忍不住噓了口氣:“決鬥啊?!那不是很簡單,哪個月你們不決鬥個三五場的,好啦還說得那麼嚇人,決鬥就決鬥唄。”
“問題在於……長官!她們出麵的是一個中校啊。”中尉幾乎要眼淚汪汪了,“這不明擺著欺負人麼?我們這邊軍銜最高的就是少校您了,您總不至於要為我們出戰吧?”
“喝!”安妮警覺地後退了一步,藍眼睛緊張地看著中尉,“我早就告訴過你們!聯邦軍人親如一家,不許尋釁滋事,要遵守政府頒發的各項規章製度……再說,我可是銀月軍團在帝都軍銜最高的官員,為了一場小小的決鬥就要我出麵,那我每天還辦不辦公了啊?!跟你們說過無數次了,要低調,韜光養晦……”
“咳。”雷景颯咳了一聲,提醒這位“最高軍銜”還有自己在場。
“長官。”綠發中尉眼巴巴的看著安妮,“那我們怎麼辦啊……對方出中校哎,我們最高的也不過是上尉。”
“通知她們撤退就好了,必要的戰略轉移是值得稱讚的行為,不要拘泥與一城一地的得失,要放眼大局麵。”安妮挺了挺腰,“我說得對吧,將軍?”
雷景颯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感覺你們不是在決鬥,而是在打牌……為什麼一定要在意對方的軍銜高低?難道在戰場上遇見一位少校,你們這些尉官就全部躲開,讓自己這方的少校迎上去?嗯?”
她的聲音裏已經帶了責難,安妮急忙打著圓場:“哎呀這也不是在戰場嘛,雖然一般來說,決鬥是要看個人的能力,但是,象這樣的差距也確實也大了點,花月軍團不是故意的吧?!她們一向就看我們銀月不順眼。”
“就是故意的啊。”綠發中尉加油添醋地說,“本來說好這是尉官之間的決鬥的,而且我們贏了第一場啊,誰知道對方那家夥輸不起,回去搬了救兵,這是非常卑鄙無恥的行為對不對?明明是擺明了陰我們一下嘛,我們輸了就等於銀月軍團丟了臉哪!”
雷景颯撇了撇嘴,低聲說:“能認識到這點還真不容易。”
“將軍?”安妮豎起了耳朵。
“沒什麼,你決定吧。”雷景颯可不想引火燒身。
可惜,這把火似乎是燒起來了,安妮瞄瞄外麵,然後揮手讓綠發中尉出去,自己湊了過來,小聲說:“將軍,我有個很難說出口的建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