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離大哥好記性!小弟記起來了,當初確實是有人寫過這樣的欠條,然後破格擔任統領。”
“以張老弟的家世,應該可以效仿吧?”
“當然這還需要離大哥高升時幫忙提個名,家裏長輩才好順水推舟。”
“嘿,咱們老弟間這是必須的。為兄在此先恭賀張老弟了!”
“哈哈,同喜同喜!”
兩人笑得如同兩尊彌勒佛,與遠方的殺戮和火光形成了鮮明對比。
…………
村內的廝殺還在持續。
許凡的加入算是很突兀。
但他的加入,卻像是狼入了羊群。
他的殺戮方式實在是太不講道理了。
很少有人能防得住忽然在背後出現的殺手。
也很少有人能想象到,自己走著走著,會突然眼前一花,然後自己來到了另一個地點,而致命的是,站在自己背後的人已經揮動起斬落的劍。
許凡站在一具屍體前,然後在自己的感應範圍內尋找目標。
下一瞬,就有一個倒黴蛋與他身前的屍體互換位置,然後在茫然和猝不及防之下,被自己一劍梟首。
要不是因為這種方式隻能置換兩件物品的位置,卻無法確定兩者的姿勢,恐怕他殺人的效率還會更高,甚至能讓一些精明的軍兵完全沒有躲避的機會。
他喘著粗氣,砍下了第十七個軍兵的首級。
衣服早已被鮮血染紅。
臉頰也在鮮血中染成了厲鬼的模樣,在這黑夜的微弱火光中,讓人看了都會心悸。
但此時被聲音引來的軍兵們卻帶著殘忍獰笑,將他團團包圍。
在他們認為,眼前這區區煉氣境小修士,縱使是驍勇的孤狼,但已經插翅難逃,雙拳難敵四手,還不是注定成為他們的戰功?
許凡同樣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
下一息。
他就出現在這些軍兵的最後方,與一個站在最後麵的軍兵換了位置。
在所有軍兵疑惑之際,一聲慘嚎從後方傳出。
許凡已是一劍揮下,從後麵將一個完全沒有防備的軍兵瞬間斬殺。
待其他軍兵扭頭望來,他有已是與另一個軍兵換了位置,然後繼續剛才的操作。
其餘軍兵根本想不明白許凡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
但現在根本無暇讓他們去細思,許凡的劍鋒正在一點點的剝奪他們的性命,玩起了削皮戰術。
他們隻能咆哮著殺向許凡。
他們就不信以他們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一個煉氣境六層的孤狼?
許凡目光堅毅,使出踏浪訣,衝向了那些軍兵。
那些軍兵的實力也不賴,每個人都有修為傍身,最低的也是煉氣境二層。
因此他們也有各種修士手段,有的步穩如山,有的行如鬼魅,有的殺機如槍,有的銳利如劍。
下一秒,雙方短兵相接。
鐺鐺鐺鐺!
劍鳴連綿。
許凡能正麵應對的軍兵,便靠著身法以力擊殺,麵對稍強一些的軍兵,便直接使用超能力轉移位置,以偷襲的方式處死對方。
當他連殺五個軍兵後,剩下的軍兵終於慌了。
有人在惶恐中朝許凡射出暗箭。
許凡微驚。
所幸他無時無刻不在感應著四周,所以能夠提前發現端倪。
在那個軍兵有小動作時,他就有了反應。
若是等暗箭射出來後,他再躲避,恐怕就來不及了,哪怕他有超能力可以瞬間轉移,那也是需要花一點時間去選取目標,而不是想轉移就能立即隨機轉移。
所以在暗箭射出的那一刻,他已是與一個軍兵互換了位置,順手還偷襲了另一個背對著他的軍兵。
而那個被他換了位置的倒黴軍兵沒能躲過暗箭,直接被釘死在原地。
見連暗箭都沒用,剩餘的軍兵再無戰心,啊的一聲驚叫後,他們轉身就逃。
許凡冷哼。
在自己麵前,能逃得了嗎?
許凡走到一具屍體前,將那些落荒而逃的軍兵逐一召回,隨之手起,劍落,以排隊殺人的方式,將那些逃跑的軍兵逐一獵殺。
等所有人頭落下,鮮血已是夜幕中最恐怖的燃料。
許凡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往臉上一抹。
讓本就被鮮血染得猙獰的麵孔變得更加詭譎起來。
他咧嘴一笑。
雪白的牙齒在血泥中,透得鮮明。
下一息,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原地。
遠處繼續響起軍兵們的慘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