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聞著艙室裏的酒味,並不重。
由此便知牛有義究竟往水裏兌了多少酒。
他將魯遠搖醒。
魯遠眨著惺忪的眼睛,帶著醉意咧嘴一笑:“道友,好久不見!”
許凡無奈道:“魯道友,我們才兩天不見吧?怎麼就好久不見了?”
“啊?時間才過得這麼慢嗎?”
“唉,魯道友,你這樣的是不行的!你這樣沉淪下來,怎麼挽回你的師妹呢?”
“可我沒有奇遇,又怎麼能超越那個家夥?我不超越那個家夥,又怎麼能證明師妹之前選錯了人?我不能向師妹證明她之前選錯了人,又怎麼能將師妹從那個家夥的魔爪裏搶過來?”
許凡愣了愣。
好家夥,你這思維邏輯還是挺清晰的,看來是沒有喝到假水。
“魯道友,既然你知道奇遇的重要性,難道你覺得整天就呆在這個艙室裏,就能遇到奇遇嗎?”
“可奇遇之所以稱之為奇遇,就是因為難以找到呀!我能去哪裏找?”
“那麼如果你真的找到了奇遇,你就能振作起來?”
魯遠突然苦笑,道:“當然能。但你知道嗎?
“其實我現在缺的就是麵對那個家夥的信心,不,準確一點來講是道心。我需要鞏固的就是我的那顆道心!
“現在我想振作,我是真的想振作,但我的道心已經崩了,我現在知道該怎麼重鑄道心,但我做不到!
“上次那個胖胖的道友跟我說奇遇時,我記在了心上,等我清醒過來以後,我才發現,我已經把找到奇遇當作我重鑄道心的第一步了。
“你知道我發現這一點後,我有多崩潰嗎?我居然就這麼草率的把這當成重鑄道心的第一步了啊!而且已經改不了了呀!
“重鑄的路已經定下來了!
“可……我去哪裏找奇遇呀!”
許凡無語。
他剛才看對方的記憶時,還真沒注意到這一點,等對方這麼一說之後,他回放了對方當時的記憶,他這才發現對方是有那麼一瞬鬥誌昂然過,甚至還想到了該如何一步步構建自己的信心。
然後……他就親眼看到對方從道心複蘇瞬間變成道心再次崩塌的全過程,也不知道該說對方到底是悲催還是幸運。
所以對方現在天天喝到醉死,反而不是因為情傷,而是因為發現道心重鑄無望後,消極至此。
許凡忽然朝他伸出一根尾指。
魯遠不解。
許凡道:“剛才是你說能的,所以咱們拉鉤上吊……算了,和你一個大老爺們這麼做,沒意思。”
他收回手,道:“你記住自己的話就行,我希望你是一個守信的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你能給我奇遇?”魯遠的心情頓時複雜起來,帶著期盼,又帶著對幻想破滅的害怕。
許凡道:“是的。”
魯遠大喜,連忙道:“如果你真能給我帶來奇遇,我願意從此以後做你的護道者,守在你的身邊保護你!”
“不用你守在我的身邊,你加入我們,成為我們這個勢力的一員就行。”
“好!”魯遠說得鏗鏘有力。
“你就不問問我們是什麼勢力嗎?”
“不用問了,我天天都在你們的船上喝到醉死,也不見你們對我動壞心思,自打那以後,我就認可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