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翻了個白眼:“這裏是整個壽春城最大的勾欄,燒了後,咱們以後去哪裏?”
“殺人不放火,太憋屈了。”曹襄推開了身邊的漂亮小姐姐,大步走上前來,踢了一腳已經被嚇死的老鴇子,忽然發現老鴇子隻是被嚇暈了……
而其他幾個被霍去病放倒了的人,居然也沒死,隻是被打暈了……
屋子內,一頭撞死在門框上的琴師幽幽轉醒了過來,這也沒死……隻是額頭上破了一個猙獰的傷口,怎麼看都沒辦法去接客,一輩子也隻能做一個琴師了。
“不合理啊,去病以前在長安打死了多少人?怎麼到了這裏,就手下留情了?”曹襄歪著肥嘟嘟的腦袋,很不明白。
司馬遷提著褲子跑了出來:“曹侯爺,去病把我的話聽進去了。”
霍去病看了一眼兩人:“我如果說,我是來救人的,你們信不信?”
“嘿!那是,救人……”
金骨朵走到屋子內,看到了那還掛在房梁上的白布,愕然一驚:“真是來救人啊,那這些人……”
“他們來打我,還不準我還手?”霍去病坐在椅子上,翹著腿,麵無表情的看著眾人。
看熱鬧的人,也逐漸圍了上來。
這個時候,還有人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是什麼,竟然有一個衣著不俗的男子走上前來,臉色鐵青地看著霍去病:“朋友,在這裏鬧事兒?”
霍去病看都不曾看著人一眼,大刀就已經帶著兄弟們一擁而上,把這人身後的十來個打手打倒拖走。
整個過程,不到十餘個呼吸。
錦衣男子麵色微微一變,帶著警告的口吻:“我可和你說明白,這是世子爺開的,你想要鬧事兒,可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曹襄激動地擠上前來,居然熱情的和這人握手,甚至於他的雙手,都在發抖,實在是太激動了。
從生下來,正這麼大,他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在自己麵前裝逼的。
他忽然想起來小時候,自己在舅舅劉徹身上呲尿的場景,爬到舅舅禦案的硯台裏拉屎的光輝時刻。
那會兒,自己還沒這麼胖,舅舅還沒那麼恨鐵不成鋼……
太勇了!
荊楚之地的猛士,真的太勇了,我真的好喜歡!
錦衣男子看著眼前渾身發抖,激動的臉紅脖子粗,話都說不出來的肥嘟嘟,頗為不屑地哼了一聲:“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咱們的相國剛到這裏,鬧大了,對於誰都不好,我說個數兒,你們今個兒能湊出來,這事兒就算過了。”
曹襄這會兒激動的差點一口氣上不了,太刺激!太過癮!居然還有人敲詐自己?
荊楚之地的人,果真超勇,我好喜歡哦!
司馬遷拉住了身邊的蘇武,他已經看出來了曹襄完全遏製不住自己裝逼的情緒,不說激動得大小便失禁,也差不多了……
畢竟,整個漢帝國,誰敢惹他?
“多……多少錢?”
曹襄聲音顫抖,激動的樣子,在這錦衣男子眼中看起來,卻反而像是害怕的……
“不多,五百金。”錦衣男子傲然一笑,環視了一圈所有人,帶著濃烈的高傲口吻道:“現在五百金,拿不出來,等會兒可就是六百金,到了晚上,那就得一千金!”
圍觀群眾眼中已經有人流露出不忿之色來,但是似乎清楚這人的身份,並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來。
曹襄激動的從自己腰間摸出一塊玉佩來,強行壓住自己激動到顫抖的聲音:“你看,這塊玉佩,價值幾何?”
錦衣男子頗為不屑的臉上,看到這塊玉佩之後,頓時眼睛發亮,這樣一塊玉佩,單獨說大小,就已經算是絕世奇珍,更不用說,還雕琢了一頭麒麟瑞獸。
隻是……這上邊怎麼會有一個“禦”字呢?
“禦?”
錦衣男子瞳孔微縮,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暈了過去,兩腿更是瞬間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他惶恐的舉著玉佩,就像是曹襄此前一樣激動得聲音都發抖了:“小人有眼無珠!小人有眼無珠!”
曹襄把玉佩收了回來,掛在腰間,看著這人道:“別這樣,我還是喜歡你剛剛那副樣子,你恢複一下。”
“小人怎麼敢,小人有眼無珠!”錦衣男子不斷地磕頭求饒。
曹襄看了看左右:“幫他恢複一下,我還是喜歡他剛剛那副樣子,我從生下來,從來沒有人這樣對我,你是第一個,哦對了,你不是說,這是劉遷開的?你讓人去把劉遷叫過來,問問他,誰給他的勇氣這樣對我的?”喵喵尒説
李敢不嫌事兒大,湊上前來:“師父說,梁靜茹最喜歡給人勇氣!肯定是梁靜茹給的!”
曹襄轉身在椅子上坐了下去,椅子頓時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但好在堅持住了。
“我叫曹襄,我兄弟在這裏受了氣,我被人勒索敲詐威脅了,我隻給你一刻鍾的時間,見不到劉遷,我就去找我舅舅告狀。”
“啊!快去啊!愣在這裏做什麼!”錦衣男子朝著人群中惶恐地喊叫了一聲。
果真有人在暗中看著。
曹襄喝著茶,招呼司馬遷等人一並坐下,他像是這才想起什麼來著,問司馬遷:“我聽人說,你昨天晚上差點被人打了?真的假的?”
司馬遷摸了摸鼻尖:“是真的,壽春城的治安不太好。”
“有點意思,咱們等會兒新賬舊賬一塊算,李侯爺不計較這些東西,那是因為他做了相國,他帶著陛下的使命,我不一樣,陛下說我就是一根攪屎棍,讓我來這裏攪合攪合,能攪成什麼樣子,看我的本事兒。”
霍去病終於開口問道:“陛下真的這麼說?”
曹襄拍了拍自己肥嘟嘟、圓滾滾的肚子:“去病,陛下現在最好看你,說你未來是國之棟梁,我是國之肥腸,皇後還為我說話呢,結果舅舅就說我是攪屎棍,讓我來這裏負責攪屎,那會兒我們正在吃飯呢,皇後都把飯噴了陛下一臉……”
看著霍去病一臉嫌棄的樣子,曹襄又說:“還有更難聽的,是我和陛下坐在一起的時候,陛下罵我的,我都怕他上手打我……覺得來這裏也挺不錯,其實,我也不讓太懂怎麼攪屎,皇後悄悄和我說,讓我跟著你,別人不讓你做的事情,我來做就行,反正我還沒弱冠,我做什麼事情,都有陛下扛著。”
司馬遷睜大眼睛,邊上的李敢立刻低聲提醒:“大人,這會兒不能記,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你以為我活到現在,全靠運氣?”司馬遷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李敢頓時鬆了一口氣,可忽然想到了什麼:“那你為什麼這麼寫我師父?”
司馬遷低聲道:“那你要不要重新把我方才說的這番話品味一下?”
李敢一時間很無語,但還能反問:“好人就該被遺臭萬年?”
“話可別這麼說,我看那淮南王世子快到了,等著看好戲吧!”司馬遷隻能轉移話題:“身為史家,該堅持的時候,就得堅持一下,如果史家的人都死絕了,那曆史不就是任由他人裝扮的小姑娘了?”
李敢深以為然,此話頗有道理,可卻又總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大隊人馬最先闖了進來,左右兩邊開道,看熱鬧的普通民眾挨了鞭子之後,就變得聰明起來,知道有些熱鬧,不看也罷。
也有些許人,挨了鞭子之後,竟然還罵罵咧咧,立刻就被拖走一頓暴打,滿身是血的丟了出去。
曹襄看著這一幕,差點就笑出聲,也不砍幾個頭助興?
這淮南王太子,不過爾爾罷了。
“不知曹侯爺蒞臨,實在是有事遠迎,這個粗鄙之人冒犯了侯爺,請侯爺允許我將他剁成肉醬,然後喂狗,給侯爺出氣!”
天下侯爺何其之多,可偏生總有那麼幾個,就是藩王也惹不起的,更不用說淮南太子劉遷了。
曹襄看了一眼腳跟前麵無人色的錦衣男子,眼中滿是玩味兒:“殺了他,就可以什麼事兒都當作沒發生過了嗎?”
。您提供大神零七度的從西漢開始擺爛李歡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