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那些人好欺負的話,自己又怎麼敢做出如此膽大包天之舉?
“別的我就不說了,你任意找各種借口多收稅錢,都進了你自己的腰包,你一個芝麻綠豆兒大點的小稅官,居然能在壽春城最繁華的地段,買下了一座宅邸,他娘的!你這錢哪裏來的?”
“小爺我打你一頓都算輕的,你還來找我爹告狀?嗯?真是沒見過你這麼找死的,按照我大漢律法,你這樣的人,全族處死都是輕的!”
李歡臉色發青:“熊大,你稍後立刻帶人去核查清楚,一旦屬實,依照我大漢律法查處!絕不姑息!”
“啊——”
慶恩直接慘叫了一聲,便直接嚇得昏死了過去。
“拖下去!”
李歡厭惡的揮手,熊大走上前去,像是拖著死狗一樣,拖走了這慶恩。
李歡轉頭看向那個嬌俏的寡婦:“現在,來說說,你們到底是什麼冤屈?”
那寡婦惶恐地看了一眼李歡,忙低下頭,驚恐地說道:“是山上的老虎跑進小婦人家中,並不是少將軍放的老虎,小婦人嚇傻了,說錯話了,相爺饒命!”
“汙蔑我兒子,論罪當誅!你可想清楚了再說話!”李歡把臉一橫:“給你十個呼吸的時間,想清楚再說話!”
“阿父,我來說吧,這賤人喜歡養狗。”
李歡伸長了脖子:“啊?你喜歡養狗啊!”
劉陵紅著臉啐了一口,無恥!
霍去病道:“她和她那個被老虎咬死的丈夫,還有三個作惡的兒子,都喜歡放狗把人活活咬死,他們仗著自己在鄉裏有權有勢,從不把人命當作人命,甚至把活人綁在柱子上,放狗活活咬死,我看不下去,就把猛虎放進了他們家裏。”
這俏寡婦已經被霍去病這番話嚇得麵無血色:“不!相國,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我們沒有這樣做過啊!”
“哦?是麼?”霍去病冷笑:“要不是昨天晚上老虎咬死了你家的獵犬,跳牆跑走了,我去追老虎,你認為你還能活的到現在嗎?”
“熊大!去核查清楚!”李歡冷著臉喝道。
“相國!您不能倚仗權勢,就讓你的兒子為非作歹啊!”這俏寡婦立刻大聲嚷嚷了起來。
李歡哈哈笑著:“熊大,不用查了,過去掌嘴,告訴她,我們做事,就是這樣!還有,立刻帶人過去,將他們家的財產全部充公,家族核心的成員,立刻處斬,其餘有關係的親眷,立刻發配邊疆修長城去!”
“喏!”熊大獰笑著走上前去,在這俏寡婦瘋狂的喊叫聲中,隻是幾巴掌,就已經把她打得滿嘴是血,李歡一看,立刻叫住了熊大:“別打死了,我要把她送給這裏的老鴇,日後我們來這裏,就讓她唱舞女淚。”
這俏寡婦一聽,瞬間嚇得暈死了過去。
跟隨著俏寡婦來告狀的族人們見狀,紛紛磕頭求饒起來!
“相爺明鑒,都是這個毒婦心腸惡毒,她喜歡養狗咬人,把我大哥也帶上了邪路,我等都是良善之人,從沒有放狗咬過人!”
一個男子惶恐的磕著頭。
霍去病卻厭惡的看著他道:“我都已經查清楚了,就數你最喜歡放狗咬人,你們還自稱是我大漢開國猛將舞陽侯樊噲的後人,說你們家的狗肉,傳自於舞陽侯,這牛逼吹出去,嚇得地方上的縣令都不敢抓捕你們為民除害,怎麼樣?我說的對不對?”
聽完霍去病這話,這男子頓時惶恐地看了他一眼,隨後麵無人色的癱倒在地上。
“拖出去,明正典刑!”李歡厭惡的揮手。
眾多護衛走上前去,粗暴的把這些人全部拖了出去。
“阿父,那我呢?”霍去病用鼻孔對著坐在座位上的霍去病。
李歡道:“繼續去抓賊,為民除害啊!”
“哥?”霍去病看了一眼曹襄。
曹襄忙站起身來,拱手道:“姨夫,我先和弟弟去了!”
“師父,我們就和去病去了!”李敢、蘇武、金骨朵幾人,也紛紛站起身來拱手退走。
“你們父子、師徒,這是故意演戲給我看呢?”眾人退下之後,劉陵點了一首舞女淚,那雙桃花眼有意無意的瞟向了李歡。
“天可憐見,難道那貪官和豪強,也是我安排好的?”
劉陵一聽,也感覺這不太可能;隻是方才那兩家人,都太愚蠢了,賊喊捉賊也就罷了,也不看看他們麵對的是誰?
別說霍去病幹這些事兒,是有理有據的為民除害,就算是霍去病真的為禍一方,那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兒子?
這也難怪一開始,李歡的表情會那麼古怪,明明是發怒,可是看怎麼就是想笑出聲來。
“你父子二人的默契,親生父子倆兒,也未必有的吧?”
“這倒不是默契。”李歡樂道:“文君把一本冊子交給了我,上邊記錄了她來到這邊做生意之後,遇到的所有勒索,淮南小地方一個稅官,就敢貪墨了那麼多的東西,你說著要是往上走,能查出多少人來?”
“明修政治?內練精兵?”劉陵看了一眼賣力扭動身體,做出優美舞姿的舞女,愕然的搖頭後,又壓低了聲音湊到了李歡耳朵邊上:“你真的不是要造反?陛下怎麼可能相信你?”
“現在雖然不是周代,王對於封地內擁有著絕對的自治權,但是明修政治這樣的事情,怎麼看都不算是造反,反而是賢能的著稱吧?”
劉陵搖頭:“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總是打著各式各樣的借口,做奇奇怪怪的事情。”
“放心,我的事情,都和皇帝商量過,皇帝準許的。”
劉陵眼底閃過一抹濃鬱的陰鬱:“明修政治,你可以說是賢明,但是等到你練兵的時候,你又怎麼和皇帝解釋?就算是皇帝信任你,可朝臣們都是瞎子嗎?”
“所以,你是真的懷疑我實際上是前秦餘孽?”李歡尷尬的笑了,這聰明的人就是這樣,對於萬事萬物都抱著懷疑的態度。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有一句話,叫做聰明反被聰明誤。
“懷疑與否無所謂,我就想看看,當你練兵的時候,朝廷是否真的會一如既往的相信你。”劉陵拿起酒壺,給李歡倒了顏色豔紅的果酒。
“你現在已經身居高位,皇帝信任,享有無上的榮耀,實在是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已經深埋在泥土中,早已經死去腐爛成枯骨的帝國,賭上自己的所有。”
“這是掏心窩子的話。”劉陵舉案齊眉。
劉陵看著豔紅色的果酒,跪著舉起酒盞的劉陵,有那麼一瞬間,內心忽然有了很大的觸動。
這個娘們兒,真的太會了……
李歡單手抓起酒盞,一飲而盡,劉陵嬌柔的為他擦去嘴角邊上的殘酒。
李歡捉住她的手:“放心吧,我知道人該怎麼才能活得更好!”
既然對方已經認定自己就是前秦餘孽,那真的是怎麼解釋,都說不清楚的。
就好比認定一個瓜不熟,那麼這個瓜在人的心中,就已經是一個生瓜蛋子了。
“你回去後,告訴你父王,我會為他引薦一個人。”
劉陵鬆了一口氣,但心弦緊繃:“誰?”
“韓嫣。”
“韓嫣?”劉陵心神再度翻滾湧動:“這個人不是皇帝的近臣侍者,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等等,是皇帝他擔心你會……”
“想太多幹嘛?萬一韓嫣是過來陪著我分擔壓力的呢?”李歡笑道:“看看你那眼神,就像是……”
“哼,足可見,皇帝也並不是百分百對你信任吧?”劉陵眼神嘲弄。
李歡自己給自己斟酒:“是我自己上書,請求陛下讓韓嫣過來與我共事的。”
“什麼?你?”劉陵更加想不明白了,她在樂聲中壓低了聲音:“你就不怕我們的事情敗露,讓韓嫣知道了?”
“不怕。”
劉陵更不解:“韓嫣隻要到這裏,怎麼瞞得住?”
“我沒有打算瞞他,甚至都已經告訴他所有的事情了。”
“那他怎麼可能……”劉陵更加不解。
“你忘記了,韓嫣是韓王信的曾孫。韓王信曾經是什麼樣的人,想必你也清楚,我覺得你父王會接納這個盟友。”
李歡笑著:“你隻需要回去告訴他,韓嫣是我在長安城的時候,就已經暗中結成盟約的人,現在他親臨此處,明麵上的身份,是皇帝的近臣,實際上呢,卻是和我們共謀大事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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