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相守,彩雲之南燕雙翔 三、花海重逢(上)(1 / 2)

歲月相守,彩雲之南燕雙翔 三、花海重逢(上)

那男子正是二個月前從玉梨山莊離開的永琪。

越是往南行,玉梨山莊的一切以及莫離的音容笑貌在腦海中越來越模糊,而小燕子的笑靨卻越來卻清昕。

一路之上,果然如乞顏無霜所說,多險山惡水,特別是到了雲南境內之後,時有大雨,極難行路,幾次想去忻氏商號求助,最終還是將已經拿到了手裏的令牌放入了包裹之內。

不想再欠跟她與關的人的情了,過去隻是場夢,夢醒了無痕,這樣對誰都有好處。

話雖如此,夜宿客棧時,每每對著袖口的梨花刺繡與同心結時,還是禁不住不住譏笑自已:“我這算是天性涼薄還是初衷不改?”

今天,終於到了大理的境內,當眼中出現那一大片花海時,如畫的風景卻讓他的心變得惶恐不安了起來,不敢再前行一步。

也許是近鄉情怯吧?也許是因為怕這三年來,生怕事過境遷,自已終究是遲了一步。

四顧茫茫,行人俱無,大理城在何處?蕭家在哪方?小燕子是不是還在等著自已?

直到熟悉旋律隨風送入耳中,才清醒了過來:是他?對,是他的琴聲!在這花海的另一端!她呢?是不是也在這裏,和他在一起?

既然已經不顧一切地來了,她就在前方了,就不要再猶豫不決了。前方,有她的地方,是你的心的方向,不管會遭遇什麼樣的結果,你總要為自已尋找到一個答案。

就算是到了最後自已還是會一馬一劍隻身獨行江湖,也必須前去一了夙願!

永琪,你已經逃避的太多了,這一次,你必須要勇敢地麵對上蒼為你安排的命運!

當馬蹄兒踏染了花香之時,遠遠地,眼前出現了背對著自已的兩個身影。

那兩個身影靠在一起,那個身形高大的男子雙臂搭在那個身穿紅衣的女子的雙臂之中,親熱的就如一對兩情相悅的情侶。

那身穿紅衣的女子是多麼的熟悉,熟悉到就同熟悉自已一般,早已與生命溶為了一體。

可這眼前的一幕,讓自己的靈魂如同從生命中抽離了一般,連呼吸也痛了起來。

看來,我還是遲了一步了!

花海叢中的小燕子又練了一會子琴,覺得雙臂發酸,肩頭也往下略略沉了沉。

班傑明一見她的動作變得遲緩了,忙開口說:“小燕子,今天你已經練了快兩個時辰了,一定累了吧?你先休息一下,我去馬上取點吃的來。”

“斑鳩,你去吧,我不累,我再拉會兒,哼,我還不信我小燕子學不會呢!”

小燕子不服輸的樣子逗樂了班傑明,他笑笑走開了。

懷著愉快的心情,尋著了在草地上撒歡的紅兒,班明傑從馬背上放置的籃框上拿了些吃的和喝的,回過身來打算朝小燕子走去,眼睛不經意地往遠處看了看,卻看到一個久違了的人下了白馬,向著背對著他的小燕子而去。

他終於來了?

腳步兒再也無法邁開,班傑明就這樣捧著滿手的吃食,呆呆地看著永琪一步步走向小燕子,最後站到了她的身後,而小燕子尚不知心心念念的人已經來了,還自顧著在那裏拉琴。

其實小燕子也已經聽到了背後輕輕的腳步聲,不過她以為是班傑明回來了,便沒有回過頭去,直到那腳步聲在自已的背後停了下來,卻沒說話,就嗔道:“斑鳩,你在我背後裝神弄鬼的做什麼?想嚇我啊?門都沒有!”

身後的人還是沒有說話,隻是呼吸變得急促了。

這呼吸?這呼吸!多少次曾在夢在出現?

難道?難道?是永琪?

還是我又在做夢了?

可現在明明白天啊?

“小燕子,你就不想轉過身來看我一眼嗎?”身後的人低低地歎息著。

狂喜和不敢相信交雜著,淚水卻奪眶而去,手一輕,小提琴滑落在厚厚的草地上。

身子僵硬著一點一點轉了過去,眼前的人正是他!

用手使勁地揉著雙眼,睫毛倒著刺入了雙眸,酸酸麻麻的卻不敢閉上眼睛,怕再次睜開眼睛之後,眼前的這個人又會不見了,消失在空氣之中,就與無數次的夢中一樣。

驀然地,小燕子又緊緊地閉上了雙眸,嘴裏訥訥地說:“是夢!對,我一定是在做夢!想不到我現在連白天也會做夢了?對,做夢時是睡著的,眼睛是閉上的!我不能睜開眼睛,一睜開晴眼,夢就會醒了,永琪就又會不見了!對,我不可以睜開眼晴,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