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幾度,盡化離人千行淚 十八、心似磐石
又過了一月後,緬甸王宮的花園之中。
“天馬,天馬,你才好沒幾天,不要走這麼快,我扶著你好不好?”
慕沙笑的一臉燦爛,跟在爾康的身邊,討好著去攙他的手。
甩開了她的手,爾康冷冷地說:“八公主,在下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叫天馬,我叫福爾康!”
這一甩用了些力氣,爾康才恢複了沒幾日的身子有些支撐不住了,搖晃了一下,靠住了湖山石不停地喘氣。
“累了是嗎?我們回去好不好?”慕沙體貼的近了過來,但怕他又生氣使力,也不敢去碰他,隻是一味地笑著:“你若是不喜歡天馬這個名字也沒有關係,我叫我師父重新給你取個好的就是了,不過,福爾康這個中國名字嘛,你以後還是不要用了。你現在是我緬甸人,跟中國再沒有任何瓜絡了。”
“八公主,我福爾康雖然現在是你的階下囚,被關在這個王宮之中出不去,但我永遠是中國人,我不會背叛我的祖國,更不會拋棄父母所賜的姓與名!八公主,我福爾康感謝你救了我,但請你尊重我的人格,更尊重我的選擇!”
從來沒有敢對慕沙這樣說話過。她心中有些火了,想了想,還是按下了火氣,扯開話題說:“叫什麼名字我們以後再商量好了。你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了,也憋悶壞了吧?你看,我們緬甸的風景多美啊,王宮中的花兒多漂亮啊。”
“再美的風景也是人家的風景,最美的花兒也是別人的花兒,永遠比不上我心中的那朵花!”爾康再次出言相譏道,“八公主,現在我們中國與你們緬甸已經停戰修好了,兩國已經交換了戰俘,我實在不明白你還要把我繼續留在這裏做什麼?還來跟我扯些什麼花兒啊,草兒啊的。對不起,我福爾康沒有心精陪你看花看風景!你放我出宮吧,我會感謝你的。”
慕沙這下子再也忍不住了,提高了聲音說:“是紫薇花是不是?是你的妻子紫薇對不對?天馬,我可告訴你,我阿爸已經為我們定下婚期了,就在我們緬甸潑水節的第五天,也是我們緬甸的新年。我可管不了你現在心中還有多少別扭,反正到了那一天,你必須要我和成親!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我會請最好的老師來教你緬文,教你我們緬甸的種種規矩,教你怎樣把你中國的那麼習慣改了,成為我們緬甸的一個貴族。”(注)
“慕沙公主,我勸你還是不要再異想天開,淨說些夢話了!”
慕沙的一廂情願,讓福爾康哭笑不得,是怎麼樣才可以讓這個八公主死心呢?
過去在戰場上對緬甸的八王子有過是英雄惜英雄之感,自從知道她是個女兒身之後,更是感歎其“又是一個奇女子!”。
到了後來,她又把自已從死神的手中拉了回來,聽說為了自已這個“死人”花了許多的心思,甚至以死相逼,才使得她的父親緬甸王猛白勉強同意讓醫官們救治。
這樣的女子,這樣的恩情,原本該要敬重的,可為什麼非得要嫁給我?
慕沙公主,你的救命之恩我記在心中,但我現在不得不對你說些重話了,希望你聽了我說的話之後,生氣了,惱怒了,從此打消了你這個可笑的想法。
想到這,福爾康眼露不屑地盯著慕沙說:“八公主,你是個大姑娘家,你們緬甸的青年男子又沒有死絕,你為什麼非要嫁給我這個有妻室的人?難道你們緬甸的公主就這麼喜歡做我們中國男子的小老婆嗎?如果你是因為我曾看過了你的身子而非要嫁給我的話,那也實在是太可笑了,難不成你被一個醜陋的老者看了身子,你也要嫁了去?你們緬甸的公主也太不值錢了吧?”
他這話實在是刻毒之極,羞得慕沙連想殺了他的心也有。
怒極反笑,慕沙說:“天馬你要想用這樣的話激怒我,好使得我將你趕出宮去,讓你自由,讓你回到中國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偏不如你的意!不管你願還是不願意,我們的婚事是不會改變的。你就死了回中國的心吧。如果我高興了,說不定還會派人把你的中國妻子和兒子接到緬甸來,給他們一處好院子,給他們最好的生活,有空的時候,我還可以陪你去看看他們。但是,你不可以再與你的妻子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