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揮動著,看著那從發髻裏滑落的發打濕臉頰,胡媚兒忍住笑,隻是用手胡亂的擦著可心的臉和發。一小會兒工夫,可心那發髻亂掉,那臉上的妝也成功的花掉了。一把的甩開胡媚兒的手,司徒可心一臉氣憤的模樣。
“你給我滾開,不要碰我。”
而眾人看著司徒可心此時狼狽的模樣,想笑又不敢笑,活生生的給憋出了內傷。看著銅鏡裏狼狽的自己,司徒可心不知道有多氣憤。
顧不得其他,可心隻是嗬斥著。
“永洋,給我打洗臉水來!”
麵對司徒可心的吩咐,永洋隻能是照作。而其他的小主卻是有些看不過去,在一旁小心議論。
“還沒有受封,就當自己是貴妃了,真是的。”
“噓,這叫狗仗人勢,自以為是。”
婉兒看到永洋受欺負,隻是跟著出門。
“永洋”
“姐姐”
“幹嘛不拒絕她,她是小主,你也是小主呀,沒有誰比誰低人一等呀。”
“我……”
正在此時,李公公帶著兩名公公手中捧著牌子疾步前行。看到這番情景,永洋隻是慌忙的整理自己,而看到這番情景,婉兒卻是不解。
“這……”
“來宣布了,來宣布了,姐姐,你說……我的牌子會被翻嗎?”
看著永洋一臉的期待模樣,婉兒沒有回答,也來不及回答。快步的,永洋隻是疾行奔跑,卻又失落的見那李公公與兩名公公消失於西廂大院,步入與她們房間所相鄰的房間。
追攆而至,卻隻見永洋一番失落的表情。拉住了永洋,婉兒隻是一臉的關切。
“永洋,你怎麼了?”
“我沒有被選,咱們房間的也沒有被選。”
看著永洋失落的模樣,婉兒隻是將她輕輕的擁入懷中,無比溫柔的安慰著。
“沒有選上並沒有關係,來日方長,以後機會還多。”
眼淚啪嗒而落,永洋的心裏百般不是滋味。
“姐姐,為什麼?這一切都好難,好難,好難。”
聞之,婉兒眸中霧氣:是呀,一切都好難,好難忘記,好難開始,好難翻開人生新一頁。
看著那鄰屋的女子被領出,永洋隻是抹去臉頰上的眼淚,目不轉睛的瞅著她。
“好羨慕她,第一次翻牌,就被皇上翻中。”
目光靜靜的放在了寧馨兒的身上,與之相對的是馨兒一臉溫柔的笑。
愴惶的回到房間,眾人已經各歸各位。司徒可心將自己的秀發散開,看到永洋空手而回,那微變的臉不難看出她的失落。司徒可心心中有氣兒,所有的結果都出人意料,自己沒有被選中,一場空歡喜,反倒是姿色平平的寧馨兒被選去侍寢,這在司徒可心看來,是一件極為不能理解的事兒。
“永洋,你給打的洗臉水呢?”
“對不起,我忘記了,馬上,我馬上就去。”
“不必了,去給我燒洗澡水吧,我要準備洗澡了。還有……你以後就別白日做夢了,皇上就算是把牌子翻完了,也輪不到你,所以以後乖乖的好好伺候我,等我飛上枝頭的時候,一定會把你帶在身邊,讓你看皇上看個夠。”
得了可心的奚落,永洋隻是反身跑了出去。婉兒看到這般的情景,卻是心中複雜:永洋,我怎麼保護你,才會讓你不受到傷害。這個皇宮,人人自危,而我亦不願意與人爭執,我應該怎麼做。
金陽起身,隻是立於可心的身邊,看著銅鏡裏一臉狼狽的她。
“李公公那邊,你沒有擺平嗎?”
“我金錠兒可沒少給,除了那些聽封在位的妃嬪們,就隻有我和你的牌子放在裏麵,誰知道咱的運氣那麼背,那個女人的運氣就那麼好。”
“看來,可心,咱們得想點兒辦法了。”
抬頭,金陽瞅著那立於麵前有些不識趣兒的婉兒,隻是俯身在可心的耳邊輕語。看到這番情景,婉兒隻是識趣的離開。
不與人爭,低調為人是婉兒的習慣,在這個時候,她並不想與人結怨。因為她沒有人扶,無人助,未來在宮中的生活必須得自己獨立獨行。深宮之中,步步驚心,而這些是婉兒親眼所見。蜷縮在床上,婉兒的手臂纏繞在雙膝之間:這尚未步入深宮,卻早已是步步驚心了,這一入宮闈,為何變得人人自危。
一番輕語後,司徒可心和著金陽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房間,而看著她們的離開,婉兒心中突然有些悵然。
一臉神秘的金陽從一個宮女手中接過一個小紙包,然後對著司徒可心點頭表示搞定。得到這一確定性的言語後,可心隻是帶著金陽朝著寧馨兒所居住的房間鬼祟前行。
戳破了那紙窗,司徒可心看到內中無人,而金陽一直瞅著旁邊,看無人經過。兩人小心的推開了門,進入房中,卻隻看到一張床。
“喲,這真的是會開小灶,這麼大的房間,居然隻有好一個人住,咱們那個房間可擠了好幾個人。”